理,我只是抒發一點感情。你眼前是什麼美景(在你打字的時候,寫下來與我分享一下)?”
這個時候,在城關鎮辦公室裡,王橋關上門,專心打字。他偏頭看了窗外,道:“窗外有電光閃爍,估計要下雨了。前一階段由於受非典影響,主要精力都在抗非上,其他工作弱化了。今年上半年旱情嚴重,農業肯定要受影響,但是我最擔心的是大雨,在靜州一帶有個怪現象,凡是上半年旱情嚴重,往往在七八月份就有暴雨。”
呂琪道:“下暴雨,和你有什麼關係?”
王橋發了一個嘆息的頭像,道:“和我關係挺大。如果說原因,這又得從體制說起。先一句話說完,我們是人民政府,權力大,責任也是近於無限,什麼事情大家都習慣找政府,發生大事政府一定會兜底的,這是大家的普遍想法。”
呂琪道:“繞圈子!下暴雨和你這位鎮領導有什麼關係?”
王橋道:“有關係的地方很多,比如我們預計要下暴雨,就得做預案,特別是地質災害的排查工作。上半年乾旱,山體水份就少,就變得鬆脆,再遇到下雨天,我們這種多山地帶極容易發生山體滑坡,如果埋了房子,死了人,鎮政府領導就要承擔責任,至少要被上級認為是防災不力,嚴重一些就是瀆職,再嚴重一些還得受到組織或紀律處理。”
呂琪道:“房子是私有財產吧,如果透過電視臺等公共手段發表了警告,山體滑坡埋了人就是不可抗力,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王橋道:“從理論上是沒有關係,但是若死了兩三個人,當地政府領導必然要拿話來說。我們的文化傳統讓政府必須承擔無限責任,這就是上次給你談過的天命所歸。再比如,有些企業有尾礦庫,如果因為大雨發生了事故,我們還是有監管責任。對我們傷害最大的牛清德,如今就是礦山企業的老總,賺了大錢,還當了市縣兩級的人大代表。他傷害你的事情,我一直不忍說,下次再說了。”
“我也有點不想聽這事,下次吧。”呂琪又寫道:“唉,受了這次傷,我覺得以前的事情都變得模糊不清,記得最清楚還是最近幾年的事情。”
王橋如今心態極好,覺得呂琪重新回來恰到好處,如果當時還跟李寧詠在談戀愛,則事情就麻煩了。或者跟晏琳重歸於好,事情也同樣麻煩。偏偏在自己與晏琳和李寧詠分別了斷之後,呂琪就重新出現了。
儘管呂琪出現時已經失憶,王橋還是覺得上天待自己不薄。
在隨後的日子,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和失憶的呂琪也有說不完的話,這在李寧詠時代是沒有出現過的現象。而晏琳實際是剛剛深入交往就發生了變故,接觸得並不是太深刻。
他現在甚至產生了一種心理,與呂琪交往的每一天都賺到了。
王橋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幾個字:“有一個問題,關於你最近幾年的私生活,你還有記憶嗎,我可不可以打聽,實在是很好奇。我都愛上的姑娘,不可能沒有其他人喜歡,否則我的眼光也太菜了。”
呂琪道:“這個問題暫時保密。”
王橋道:“結果是單身就行了!我很期待見面時刻,到時見到活生生的人,說不定你就靈光咋現,把我想起來了。”
呂琪道:“昨天我和爸爸通了電話,他給我講了山南第一看守所的事情,這個故事你還沒有講到。”
王橋道:“好事不在忙上,我講往事不是解釋往事,而是將往事活生生地寫出來,與你的經歷重合。”
呂琪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見面,我確實對現在的你不來電,怎麼辦?透過這些信件、聊天以及爸媽大哥的講述,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真怕我們見面是不好的結果。所以,我不看你的相片,但願能給我驚喜吧。”
王橋道:“這個問題,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