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是檀皮和稻草,只有檀城的山裡面才能生產這種造宣紙用的檀樹。這種檀紙比楊桃藤紙質量還好。“楊璉摸著紙,感慨地道:”扶桑以前造不出好宣紙的,改革開放以後,扶桑派了不少商業間諜到我們國家來,將楊桃藤紙的藥水配方不費吹灰之力拿走了。當地還在報紙上吹噓,說是引進了扶桑企業,把此當成了政績。每次想到這事我就哭笑不得。扶桑現在也造不出楊桃藤紙,兩個原因,水質不符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傳統宣紙都是手工的,扶桑抄紙工的工資太高,造出來的宣紙成本比國內高得多。“
聊了一會宣紙,王橋就在紙上寫了一首唐代詩人杜甫的《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寫完以後,楊璉豎起大拇指,道:“功力見漲啊,這幅字我收了,裝裱好,要掛起來。”這倒讓王橋惶恐起來,連說不敢。
兩人筆談了一個多小時,楊璉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話:“鄧建國最近要到靜州,出任靜州市委副書記,以後估計要接市長。”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故人
這個訊息對於王橋來說絕對是利好訊息。他與鄧建國並不熟悉,只見過一面。但是楊璉分別與鄧建國和自己都有不錯的交情,從這一點來說,透過楊璉,自己和鄧建國能比較容易地建立起關係。
王橋沒有矯情,笑道:“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利好訊息啊,鄧書記什麼時候到位?”
楊璉將毛筆放下,道:“具體時間沒有說,只是講最近。你現在調到縣政府工作,以後會碰到他。他是一個很有水平的領導人,到地方上就是想做一番事業,這也是山南文人的傳統思想吧。”
王橋很直接地道:“鄧書記來到靜州,我有沒有可能到他身邊去工作,市級平臺起點比縣級平臺要高得多,眼界、見識和接觸的人和事都不一樣。”對於楊璉這種聰明人,遮遮掩掩反而不美,因此,王橋有什麼心想法,往往都會直言。
楊璉道:“鄧建國上任以後,應該要到我這裡來,到時我問問他的想法。你現在身份有點麻煩,如果沒有邱大海這層關係,他應該會用你,現在你是邱大海的女婿,用起來就要有所考慮。”
王橋道:“邱主任以前一直在昌東工作,調到市裡就到人大,並非主要領導幹部,這也有忌諱。”
楊璉道:“邱大海以前在昌東是邱老虎,我和他打交道的次數還算不少。他和市委市府主要領導都有瓜葛,至於具體有沒有恩怨,我後來退隱於山水之中,就沒有太關注。你也彆著急,就算不能在他身邊工作,等到他站穩腳跟後,也可以把你調到靜州相對重要的部門。你這個人的性格強硬,其實並不適合作秘書,而是適合當封疆大吏。”
王橋道:“封疆大吏也得一步一步走,能到靜州核心機關來工作。是成長為封疆大吏的捷徑。以前我認識一位朋友,叫侯衛東,為人非常優秀,他比我大不了幾歲。由於在領導身邊工作,讓自己的才能充分展示在領導身邊,所以現在成為成津縣主持工作的縣委副書記。我現在想學的就是這一條路。”
“奇了怪,以前我聽到有人談論如何快速晉升,總是很為不齒。為什麼今天聽到你談起這個話題,反而覺得很正常。”楊璉自嘲著又道:“看來特殊材料製成的聖人總是少數,多數人都是平凡人,這樣說還不準確,應該是絕大多數人都是平凡人,從本性來說,他們總會受到感情、親情、利益等影響,很難完全超脫。”
王橋道:“以前你說過,與其讓小人佔據了要津,還不如讓我這種自認為品行還端正的人能夠掌握更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