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縣很吃得開。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不管是省裡還是地方都是一個樣。”
王橋真誠地道:“趙姑爺,謝謝你。”
趙永剛得到丁原肯定答覆,有了辦成事的成就感,豪爽地道:“一家人你謝什麼謝,小事一樁。”
王橋道:“對趙姑爺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就是大事,等會我要滿滿敬一杯。”
林玥提著大花籃從門外進來,見面後塞了一個紅包給吳學蓮,親親熱熱地挽著吳學蓮胳膊,道:“吳阿姨生日快樂。”人和人是計究緣份的,吳學蓮為人素來高傲,還有點尖酸刻薄,但是每次見到林玥就喜笑顏開。
林玥沒來之前,趙永剛多多少少端著省政府處長的架子,林玥進屋後,他把架子放下,站起來與林玥握手,道:“祝賀林主任!在精神文明辦公室這個新崗位有什麼感覺。”
林玥是女性,原本應該坐到次席。但是大家更看重她的職位,忽略其女性身份,請她坐到主賓席。
林玥坐下後,道:“沒有什麼感覺,和教育廳差不多。”
趙永剛笑道:“省委宣傳部和教育廳還是兩回事,更別說這次到宣傳部還把級別提上了去。處級幹部成為廳級幹部就如小老小婆轉為正室,難度很大。我是十年處幹,還沒有機會跨出那一步,真心值得祝賀。”
“我是機遇比較好,比我資格老的、比我能幹的領導多了去。”林玥不願意多談自己,有意轉了話題,問道:“王橋,分到哪裡?”
未等王橋回答,李仁德把省委辦公廳招人的事情說了一番。雖然李仁德是好意,還是讓王橋略為感覺尷尬。
趙永剛發牢騷道:“省委辦公廳搞什麼名堂,山大七位學生幹部面試,居然一個都看不上,他們想從哪裡要高階人才。”
趙永剛罵道:“屁個高階人才,裡面肯定有貓膩。”
林玥略為思考,道:“我知道那個人才是誰了。我前天到省委辦公廳辦事,恰恰見過辦公廳新進女孩。聽朋友說這個女孩在京地讀的大學,是紅旗廠廠長的女兒。
王橋腦子有點發懵,暗道:“紅旗廠廠長是晏定康,晏定康的女兒是晏琳,晏琳在京地讀大學,難道是晏琳取代了我的位置。應該不會,晏琳是委培生,雖說她的綜合素質很好,可是與山大七位學生會主席還是有差距的。”
趙永剛是久混機關,對這些事情見得多,斷然道:“不用說,這裡面就是權權交易。”
李仁德見王橋神色不對勁,安慰道:“有句古話,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從基層做起是另一種風景。”
極有可能是晏琳佔據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在省委辦公廳的位置,這個訊息就和外星人侵入地。球一樣不可思議。王橋不停地告訴自己:“晏琳到省委辦公廳只是一種猜測,紅旗廠領導不少,他們的子女大部分都讀了大學,不一定就是晏琳。”
他清楚地知道這只是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王橋情緒低沉,覺得煩悶,吃什麼都不香。晚宴結束後,他獨自行走在大街上,從西城區走到東城區,連續步行讓胸中積鬱的憤悶稍稍減少。
“我一定要將情況弄清楚,吳重斌應該知道晏琳的分配情況。”王橋從內心深處不希望是晏琳頂替了自己的位置,抱著僥倖之心打了吳重斌的傳呼。
半分鐘不到,手機響起來。
王橋沒有寒暄,直奔主題道:“晏琳分到哪裡?”
吳重斌道:“四年時間,你還沒有放下?我和劉滬分手不到一年,現在各自都談了戀愛。男人女人就是這麼回事,不要太執著,能放下是一種幸福。”
王橋追問道:“她分到哪裡?”
吳重斌終於說了實話:“她分到山南省委辦公廳,有個當官的爹頂得上你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