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子買南京的破爛銅錢,那批銅錢在外面一文不值,二十吊換一兩銀子都沒有人接茬,可是黃石就是肯用一兩換五吊錢,這也是好大的一筆買賣啊,南京地不少人都指望著它呢。
這些地方官當然不知道黃石把破爛銅錢都運去日本了(長州藩出銷售渠道,長生島出貨,兩家也會分贓提成。黃石一向不吃獨食)。他們只知道承了黃石不小的人情,也從中漁利甚多,所以就把那些商人統統趕走了。有幾個官員還六親不認地讓某些商人老朋友吃了板子。
那些碰了一鼻子灰地商人雖然想不通地方官為什麼有錢不賺,但也只好回頭來告訴章明河他們情況。在這種形勢下李乘風他們就打算偽造些軍票,蒙著一個商人是一個。
等黃石鍛造的銀幣和銅幣被當作軍票發下來後,李乘風他們立刻發現根本沒有偽造的可能,別說那些銀幣了,就是銅幣他們也造不出來。鑄造的銅錢和鍛造的銅幣除了瞎子誰都能一眼認出來。而且那些商人看到這種軍票後也變得熱情起來,黃石的銀幣成色比一般地民銀也就是略差,可是一枚銀幣或銅幣的價值清清楚楚,遠比他們平時使用的銀錠要清楚得多,也方便得多。
這些商人走南闖北,更是一眼就看出這種銀幣和銅幣很難偽造。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黃石肯不肯認賬。一開始有幾個山東的商人去長生島兌換銀幣,楊致遠二話不說地就給他們換成了足額的官銀。其他翹首盼望的同行見黃石的信用似乎還可以,就決定先用著這個東西作生意,大部分和東江左協作買賣地商人也都認可了銀幣的幣麵價值。
章明河現在和黃石說得話讓後者很開心,章明河他們也發現用銀幣能比較容易杜絕剋扣軍餉的問題。當然軍官只要徹底不要臉,霸王硬上弓地去喝兵血那還是沒有辦法,但至少他們不容易用劣質和不足額的銀錠糊弄士兵了。每枚銀幣和銅幣上都清清楚楚地寫著它們的價值,就是不識字計程車兵多看上幾回也能明白都是什麼意思。
不過在這一片讚許聲中,黃石並沒有想到章明河他們還是有投機取巧的辦法。那就是用刀貼著銀幣的外圈刮邊角料,後來再發餉的時候章明河地親兵們就會徹夜不眠地刮銀幣,把每枚銀幣都制下來一圈。什麼張攀啊、尚可喜啊等遼南的軍官也都或早或晚地想起了這一招。他們刮完了以後發給士兵,士兵很快從親兵那裡學會了這手也開始刮。等商人用貨物換到銀幣後自然會再刮一次,銀幣在商人間流通的時候就會越變越小。反正小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去長生島換銀幣。
天啟五年六月二十七日,盤古堡周圍旌旗蔽野,營盤接天。張攀、尚可義兄弟也都帶著本部精銳前來效力,現在此地已經聚集了東江鎮左協的六個營九千戰兵,加上過萬地輔兵明軍已經有兩萬五千之眾。昨天東江軍還明目張膽地在復州河上搭起了一座浮橋,探馬也曾跑到復州城下窺探。據報後金軍日夜緊閉四門,還把周圍的零散兵力都回收到了復州城中。
明軍聞訊後就派出救火營掩護大批輔兵搭建橋頭堡,一旦這個堅固的堡壘完成,明軍在復州交戰時的傷兵就可以得到迅速後送到這裡來治療,明軍也可以藉助這個橋頭堡掩護輔兵和退路。
威風凜凜地黃石坐在軍帳正中,側面則是滿臉嚴肅地吳穆和他身後的書記員陳瑞珂,明末的通訊、機動能力和指揮效率都很低下,主將根本無法同步掌控全軍,再加上明朝的“大小相制”的體制,黃石深知友軍是不是和自己同心同德就能決定了生死勝敗。
黃石掏出了一份行動計劃書——隨著現在軍事行動越來越龐大複雜,他已經開始記不清所有的任務細節了。他的內衛部下還把這份計劃書印了很多份,發給了每個參與會議的將領一份。張攀他們剛才被命令圍坐在桌子旁的時候就吃了一驚,現在又是滿腹狐疑地接過這厚厚的計劃書,然後他們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