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顧兇猛和準確的作戰是最受我們推崇的作戰模式……”黃石在心裡默唸著這些話,這次對面地那支騎矛一直沒有動,黃石也一直沒有躲……馬上,馬上就可以揮刀了……終於,在這一瞬間那矛尖斗然一震,快捷無比地紮了過來。
這時黃石的目光已經開始向上移動了,他全憑本能地一閃,在兩人錯鐙前的那一剎那,黃石手中的長劍也奮力地揮了出去。這次兩人靠得很近,劍光一閃就籠罩在了那後金兵的頭盔上,那後金兵已經來不及收回騎矛了,所以人就拼命向前趴去。
雙馬一錯而過,黃石看見自己的長劍在對手的頭盔上一挨,接著手上就傳來重重的粘滯感,急衝的馬力差點把劍帶飛。“好!”黃石大叫了一聲。錯馬而過後,黃石用力拉韁的同時,把長劍豎在眼前,眯著眼看著從上面滾落而下的一滴滴鮮血。
“刺激,刺激,真爽啊。”劍身上的血跡讓黃石哈哈大笑起來。剛才兩次和死神錯身而過的瞬間,他都感覺心中一寒,全身汗毛也都緊張得倒豎。這次用劍揮中目標後,胸中頓時就是如釋重負的一鬆,好像快溺死的人猛然透出一口大氣那麼痛快。
今天凌晨聽說關寧軍又闖禍了以後,黃石在第一時間的驚愣後,發現自己心底竟然有隱隱的欣喜。自從上覺華島以來,雖然黃石為了大局一次次委曲求全,但這絕對不代表他很滿意扮演這種角色。從長生島的利益講,黃石不希望這幾個花了好大代價才維繫下來的將領們出事;但從感情上講,黃石又很希望這幾個二百五能出點醜、丟人。
還有就是昨天,一個被他救過兩次的小女人給他臉色看不說,自己的護衛官也舉著大義的帽子來觸自己的黴頭。黃石自認為不是流氓,他不打算去和一個小女人計較,他的護衛官忠心耿耿,於公於私他也不能找洪安通的麻煩,所以他勉強把怒火壓了下去。剛才黃石看到寧遠城外後金軍陣形散亂時,他心裡的那份激動真是怎麼形容也不為過——可算是找到一堆能痛打出氣地雜種了,我一定要把你們扁到爆!
勒定馬後,黃石一甩手中的長劍,就猛地調回頭來。這次明軍又有十個人左右掉下了馬去,可後金兵卻有一多半都被打下了馬。再一次交手,明軍仗著人多形成了兩層佈置。後金軍和第一排交手後,還沒有調節好馬姿就要面對第二批馬刀,而後排地明軍騎士不但因為無須防備後金兵的反擊而可以全力進攻,更因為後金軍大多處於舊力才盡的狀態,導致第二排明軍的攻擊命中率也提高了。
那六十多名後金騎兵現在還剩下不到二十人,他們這次也不調頭了,而是扔下了落馬的同伴飛速逃離戰場。
黃石領著剩下的騎兵重新跑動起來,掠過在地面上交戰地一夥人身旁時,黃石輕鬆地做了一個直劈,就和往日砍稻草人一樣的簡單。手中的長劍砍在一個背衝著他的後金士兵後腦上,馬匹衝過後黃石把長劍收回胸前看結果,這次劍刃上不僅染上了新鮮的血跡,更有些乳白色的槳水。
十幾個後金殘兵頭也不回地絕塵而去,站在地面上的那幾個則在轉眼間就被明軍殺了個精光。黃石的衛隊捉住了不少無人地馬匹,有些明軍官兵是因為馬匹受傷而跌落的,其中幾個沒有受到什麼傷,他們從友軍手中接過戰馬的韁繩,又重新加入了部隊。
“黃軍門,黃軍門!”
這隊後金軍逃走後,黃石立刻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大呼小叫聲,接著就有一大批明軍向他的旗號這裡湧了過來,為首的一員戰將披頭散髮,樣子狼狽不堪,嘴裡猶自呼喊著:“黃軍門救命之恩,末將沒齒不忘。”
黃石聞言定睛一看。那人不是金冠又是何人?在今天以前,金參將一共上過兩次戰場。第一次是耀州之戰,他夥同周守廉、姚與賢一起扔下李承先和魯之甲跑了。第二次就是上次的覺華之戰,他細心看了黃石那仗後覺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