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打招呼,後背又是一疼。
為什麼每次都是擰老地方,不能換個地方麼!?沈熹轉身搗了何之洲一拳,忿忿道:“昨天洗澡我看到後背都一片烏青了,您不能悠著點嗎?”
說起來,沈熹從小就是一個不怕打的孩子,幼兒園“光榮”選入體校,雖然最後因為太會吃和太會哭被送回來,但是體校的嚴格訓練養成了她不怕打的好習慣。不然上了小學,放學後也不會主動等打了。
面對沈熹的質問,何之洲微微轉過臉,“洗澡”這件事被她輕飄飄說出來,他還是感到了一絲不自在,頓了頓他說:“我擰我自己,有問題麼?”
好賤!好吧。沈熹伸出了兩隻魔爪,對著何之洲左揪一下,右揪一下,張牙舞爪道:“那我也要揪揪我自己。”
何之洲換了身體怕癢很多,沈熹的手落在他身上就像撓癢癢似的難受。他深深看了眼沈熹,只能強制性將她兩隻手抓住,開口說:“好了,到此為止。”
好了,到此為止。
無奈又妥協的語氣,一下子讓沈熹收斂起剛冒出來的小囂張,她的手被何之洲抓得牢牢的,他掌心的溫度和力道更讓她不自在起來。
然後,她變成了淑女坐在何之洲身邊,不,應該說是淑男。
她望了眼何之洲,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的瞬間,有個聲音她心裡鬧翻了天。她渾身不自在,看向遠處背範文的陳寒說:“何大哥,你要不要也背兩篇?”
何之洲不想理會沈熹如此無聊的問題,不過他對她已經有問必答了。良久還是開口說:“如果四級之前沒換回來,考試你不用擔心。”
考試你不用擔心……還沒有比這更窩心的話了。沈熹雞啄米地點點頭,S大何神代考,她杞什麼人憂什麼天啊。沈熹趕緊狗腿了一把:“我就怕考得太好,系主任找我談話呢。”
呵呵。何之洲站起來走了兩步,轉過頭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買了這個星期飛青島的機票。”
不要——
沈熹“嗚嗚”兩聲,拉上何之洲的手:“不能四級過後麼?”
何之洲丟給沈熹一個不能的眼神,沈熹也不好勉強,她又問:“何大哥,你有把握嗎?”
這種離奇的事誰會有把握,何之洲只是說:“試試運氣吧。”
運氣真是一件很玄的東西。
剛換身體時,沈熹真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了才會穿到一個男人的身體裡,現在她對何之洲的身體倒是用出感情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隨遇而安”嗎?
如果是這樣,她是一個多麼隨遇而安的人啊!
何之洲跟沈熹說了一件事:“溫老師通知下來,說你校慶的主舞換給陳寒跳了。”
“哦。”沈熹倒是不奇怪溫老師會有這樣的安排,不夠愛面子的她還是揮了揮手說:“換了就換了吧,不過沒有我的校慶,一下子就讓人失去了期待。”
何之洲輕哂一聲。
沈熹以為何之洲不信,她立馬上網登入學校的BBS,上面有個帖子就是關於校慶節目單最讓人期待節目名單,她的《紅綢舞》一直排名第一。
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了,何之洲拿過她的手機,順手牽過她的手說:“別找了,我信。”
沈熹真不再找了。
何之洲之所以不讓沈熹再找,因為訊息下來後,帖子上沈熹的《紅綢舞》也變成了陳寒的《踏謠娘》,大家的關注度也跟著轉移了。《紅綢舞》又哪還有第一的關注度。
關於校慶跳不了舞這件事,沈熹心裡不難過是假的,今年的《紅綢舞》有她自己的改編和創新,為了這支舞她準備了將近三個月……
而這個世界沒有比白努力更沮喪的事了。
所以今天的沈熹有點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