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逃個鳥蛋。”她被傅婭當即抓住胳膊,門一拉開就被推了進去。
再推門離開,未免顯得太過在意,在她的正前方,葉習影正挽著他的手臂徐徐走了過來。
在看到她的一剎那,他的目光是寂靜的,如三月裡的清風細雨。他的眉目也是沉靜的,如冬日裡的晶瑩白雪。
他一身熨帖而平整的白襯衫,袖口被推在手肘的位置,露出白皙偏麥的勁瘦小臂。一隻手臂微微屈著,上面搭著黑色西裝,一隻手有些懶懶地插在西褲兜裡。
葉習影面露訝異之色,美好妝容的臉上瞬間就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停留在應宸澤臂彎裡的手放肆地抓緊了片刻,看向應宸澤:“這是傾城吧?”
應宸澤眼神雖是淡若清風,卻一直在前方的女人身上逗留,聽到耳邊傳來的問話,眼神不移,言語不露。
葉習影只好自解尷尬,對著郝傾城笑笑:“好久不見。”
應宸澤卻也在這時開口,問候要被他目光殺死的女人:“感冒好了?”
對於葉習影,郝傾城自然不必回禮,被她選擇性無視。
可是應宸澤的聲音,像是披著隱形的磁場,在她不受控制之下,自己的聲音也被吸附,她聽到自己回答:“好多了。”
應宸澤對她不似刺蝟的反應甚是滿意,看著她的眼神也升高了溫度。
她看著他走到她的身側,頭低了下來,就快挨著她的耳根子,他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很低很沉的聲音:“做個漂亮點的頭髮。”
她沉默的眼神,瞬間被鋪上了一層晶瑩的色彩。
她聞到空氣中,有一種叫做曖昧的危險物在急速生長,以迅猛的勢力在攻破她的城牆。
回望,他走路的英挺落拓,已經是一個男人的模樣。
他跨出的步子很長,葉習影一直以小跑的速度跟在他的身後。
她發現自己的嘴角兩側朝上彎了彎,生出一個怡然的笑容。
那三年裡,無數次的牽手同行,他走在她身側,一隻手扣著她的手,像個老男人似的唸叨:“你這蝸牛樣。”
然後,又像個老男人似地無奈嘆息:“獵豹丟失了他心愛的蝸牛,從此以後,跑得再快,也抓不著獵物。”
於是,這隻獵豹牽著他心愛的蝸牛,在無數次的牽手中,放緩每一個隨行的步伐。縱然路之遠方奇珍異寶,也堪不比這手心裡的獨一無二。
所以她笑了。
原來,給過她的習慣,他還未曾施之於他人。
這是否說明,他給的愛,其實從未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傅婭剛從新男友手中得到了一張【瑰色】的高階會員卡,難免興致沖沖,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
有髮型師走過來問:“兩位需要什麼樣的服務?”
郝傾城側頭看向傅婭,眼神疑惑,無聲地問:“我也要做?”
傅婭朝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撩了撩頭髮:“本來就是帶你來享受服務的,我只是順便換個髮型。”
又對著髮型師命令:“給她做個出席珠寶展會的頭髮。”
不一會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郝傾城,又向髮型師補充道:“做個漂亮點的。”
郝傾城就這樣莫名地臉紅心跳了一下,想起方才那刻,應宸澤充滿誘惑的男性嗓音貼在左耳垂畔,他輕聲說,做個漂亮點的頭髮。
她惡惡地瞪了一眼笑得陽光燦爛的傅婭。
三個小時後。
傅婭的亞麻色大波浪卷大功告成,郝傾城不僅完成了髮型設計,也上了精緻的淡妝。
素來對自己外在十分滿意的傅婭,透過化妝鏡看到郝傾城的那張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