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不僅僅是單身漢們抱團痛飲狂歌的節日,反倒更像情侶間秀恩愛如膠似漆的另一個情人節。
夜晚的聖索菲亞大教堂前,有無數的情侶相偎在一起,承諾般地向對方訴說著什麼。旖旎的霓虹燈照亮著這個被白雪覆蓋的廣場,流光溢彩。
他緊緊牽著她的手,帶她走過熱鬧的人群,停在了一個積雪深厚的草坪上。
“你在這站著;看著我就好。”他說。
他鬆開了她的手,從口袋裡拿出那雙黑色的手套戴上,往草坪深處走去,在中央的位置蹲了下來,開始堆起了雪人。
郝傾城沒有聽他的話,三蹦兩跳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看著就好。”他再重申一遍。
她撇撇嘴退了幾步,有些失望道:“好吧。”
在離他三米的地方,郝傾城蹲一會站一會,結果越看越有趣,像個小代王似地朝著他指手畫腳:“不對不對,那個眼睛斜了。”
“左手比右手胖呢,把它卸下來。”
“怎麼沒有耳朵?”
“它的右腳要塌了,快點鞏固好,快點快點!”
應宸澤忍無可忍,站起來轉了個身,低低喝道:“你給我閉嘴。”
她揚著眉,叉著腰:“我這是給你指導呢,怎麼這麼不謙虛?”又仔細地看向拔地而起的雪人,草坪內有地燈照射,將整個雪人的模樣勾勒了出來,她整個人愣了愣,“這個雪人……怎麼一點也不胖呢?”
應宸澤淡淡地笑了一聲,又轉過身蹲下,看著雪人的腰的部位,一寸寸摩挲地更加纖瘦。
“難道……你堆的是我?”郝傾城跑到他身邊,蹲了下來,更加仔細地打量著雪人。
梧城很少下雪,一年頂多也就一兩場,通常是雨夾雪,細碎的雪花一落地便化成了水。除了零八年的雪災,在她的記憶中,梧城的雪分量太少,把整個梧城市的積雪聚到一塊,估計也只能勉強湊出一個雪人。
對於郝傾城來說,雪人應該是胖墩墩的,就像她在電視中看到的那樣,頭上蓋著一個大紅桶,臉上插了一根胡蘿蔔,三個石子從上往下嵌在肚子上,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小馬褂。
可是……
眼前的這個雪人,身姿窈窕,美目盼兮,纖瘦地屹立在風雪中,生動傳神。
“小傾……生日快樂。”
她的目光還在雪人上滯留,卻被這一聲意料之外的嗓音驚訝住了。慢慢地側頭看向他,只見他正溫情地看著自己,然後她聽見他又說了一句:“我愛的人……生日快樂。”
“你……你說什麼?”她薄薄的紅唇輕輕顫了顫。
“生日……快樂。”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遍。
“前一句?”
“我愛你。”
郝傾城一頭扎進了他懷裡,淚水奪眶而出,片刻後,抽噎著說:“這個禮物……我好喜歡。”
這個雪人,我很喜歡。
回酒店的路上,路燈昏暗朦朧,投灑在雪地上的燈光,白裡暈黃。
郝傾城雙手插在羽絨衣的兜裡,嘴裡哼著歡快的歌,三步兩跳地向前。應宸澤跨著長腿跟在後頭,目光不移地隨著她跳躍的背影,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
口袋裡手機“嗡嗡嗡” 地振個不停,他放到耳邊接起,是李秘書的聲音:
“應總,找到杜強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二章
回到梧城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應宸澤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輕箍著傾城的腰,李秘書已經在機場外候著,看到相攜而出的兩人,立馬開啟了車門:“應總。”又看了一眼笑容恬靜的傾城,微微點了點頭,“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