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前停住。
原諒眾人的智商此刻集體短路,實在是不明白眼前這唱的是哪一齣,難道……難道他要向冰山女神郝傾城表白?
靠!
考慮下眾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吧!考慮下你的小青梅還在含情脈脈地望著你!
郝傾城拒絕林鈺只說了一句話,謝謝,我不需要朋友。
然後,林鈺那個外表強悍內心脆弱的偽心人,重重地對著郝傾城哼了一聲就轉頭邁著大步氣呼呼地退場了。
早在林鈺剛提出要和她做朋友的那一刻,她便經過快速的心理活動決定了要拒絕。只是她也不明白這個拒絕為何令她猶豫了這麼久,或許她只是想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站在離他更近的地方,看他的果決狠戾,看他對待女孩子的不近人情。
或許只有這樣,她便有更多的理由警告自己,他有多麼危險,有多麼的難以靠近。
只是,她萬萬沒有料到,他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走到了她面前,骨骼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掌攤開在她的眼前,中間放著一顆他剛才剝好的糖。
這會不會是虛無的幻影,會不會是那個失眠的夜晚還未驚醒的夢?
驚訝、欣喜、慌張、無措、緊張……凝結成一個複雜的心球,在她的心房上,滾啊滾,滾啊滾,不停地撞擊著她,令她難過又緊張。
郝傾城幾乎千年不變的淡定臉浮現出淺淺的撲紅,一雙大大的美眸流光溢彩,原本平靜無漣漪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她愕然地望著他,用眼神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應宸澤的薄唇一直微微揚著,彎起一個很淺的弧度,漆黑如墨的雙眸裡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他溫柔而坦然地望著她,他的銳眸中有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而她,就在這個洞裡一直一直往下掉。
他有一點和她一樣,向來我行我素,不顧旁人的眼光。所以,他看到她站在另一個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男生面前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心上的一側隱隱約約起伏著,嫉妒就是來得這麼莫名其妙,令人始料不及。於是,他拆開糖,朝著她慢慢地走了過來。
“不要覺得太意外,只是請你吃糖。”他望著她,平靜地說,溫暖清冽的嗓音像是穿過萬尺之上的雲層,最後落在她的耳畔。
她彷彿失了聲般,想逃又不捨逃地僵硬在原地,不敢開口,唯剩下一雙清澈如醴泉的雙眸,將眼前人和心上人慢慢重疊。
誰能告訴她,暗與明,哪一種愛更適合她?
她除了看一本又一本的書,做一套又一套的題,她能把其他的事也做好嗎?她又有那個資格去選擇沒有把握的事嗎?她又如何確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她的錯覺,不是眼前人心血來潮下的惡作劇?
腦子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和疑惑,她迫切的想要歸結出一個答案,最後,竟是無解。
她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真正想要拒絕一個人只要一秒,而她卻花了許多個一秒無措又木然地站在他面前,強裝淡定地望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目光如炬,嗓音純澈有力,“不過只請一半,剩下的一半……”他頓了頓,把糖放到嘴邊咬了一口,接著說,“張嘴。”
帶著強硬的命令般的語氣。
她發誓,她生活過的上半輩子,以及接下來的下半輩子,都不會比今天更糗。他像是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巫,哦,不,像是一位年輕而出色的催眠大師,用平緩而輕慢的調子發出命令式的語句,而她緊而隨之地遵行了。
這兩個字幾乎是掠過了她的思想,下意識地直接執行了。她小巧精緻的唇張開成一個小小的O字型,不到一秒的時間,她還來不及將嘴巴合上,半顆糖就被塞了進來,酸酸甜甜的口感瞬間在她的唇齒間瀰漫開來。
他居然……居然就這樣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