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見的?再說,真有事要見咱們小姐,就該上咱們府上去遞帖子,攔住馬車安的卻是什麼心?還不快讓開?若再不讓開,休怪我手中的鞭子無情”
周語緋坐在馬車裡,聽著這話沒錯,便是沒有開口。大庭廣眾之下,她自然是不會拋頭露面,見什麼不知名的夫人。再說了,她一個深閨女子,旁人又是為何找她?想來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何必浪費時間?真要找她,就該如同車伕說的那般,上門去遞帖子,表明了身份再說。而不是這樣沒規沒距的攔住人馬車。
然而那人卻並不讓開,反而繼續言道:“我們府上是忠勇侯,三小姐也不見嗎不跳字。語氣卻是篤定,彷彿算準了周語緋聽了這話必定是要見的。
周語緋再聽見“忠勇侯”府三字的時候,心中登時微微一動,只是隨後卻是又搖頭——若是忠勇侯府,那更是不可能用這樣的法子來攔車見人了,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上門去。於是當下便是低聲吩咐丫頭幾句,丫頭探出頭去,瞅著那人冷聲斥道:“休得冒名忠勇侯府也是你能胡亂頂替的?小心我們送了你去見官還不快讓開”
周語緋幾乎是篤定,這人分明是詐騙。利用忠勇侯府來騙她露面,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企圖,當下心中自然是十分防備,哪裡還願意去見那個所謂的夫人?反而只想著快些回去才好。自然也就吩咐丫頭不必客氣了。
那人皺了皺眉,卻是仍是不死心,想了想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物件來,雙手託著遞到了車伕的面前,卻也沒有再朗聲說話,反而壓低聲音道:“此物還請呈給三小姐看一眼,再決定是否見我們家夫人才好。若不是情非得已,我們也斷然不會出此下策。”
車伕將信將疑的看了那人一眼,見那人一臉的誠懇,加上那人仍是正好擋著馬車的去路不肯讓開,只得接過了那人遞過來的玉佩,又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周語緋的丫頭。周語緋的丫頭也不敢直接給周語緋,只用帕子包著託在手中,遠遠的讓周語緋看了一眼。
周語緋立刻便是認出——那玉佩,的確是忠勇侯夫人身上佩的。議親之前,她見了忠勇侯夫人一面,而當時,忠勇侯夫人腰間,佩的正是這麼一個玉佩。
她唯恐看錯,便是又湊近了幾分,細細的打量一番,這才最終確定下來——的確是忠勇侯夫人所佩戴之物沒錯。當下心中便是生出疑惑來——莫非,那人真是忠勇侯夫人派來的?可是又為何這樣攔著馬車?這是什麼道理?
越想越是疑惑而不得其解,正細細思索的時候,丫頭卻已經是低聲問道:“小姐?這玉佩是——”
微微猶豫片刻,周語緋便是做了決定:“讓那人帶路罷。”若真是忠勇侯夫人,她這樣不肯見一面,只怕事後惹人詬病,而忠勇侯夫人也會不快。畢竟是她以後的正經婆婆,不好怠慢的。所以,他才會如此決定。
丫頭卻是露出幾分遲疑:“萬一對方是有謀而來——”
“這是忠勇侯夫人的貼身玉佩不假。若是對方連這東西都能弄來,那忠勇侯夫人只怕也遭遇不測了。咱們就更應該去看看究竟。”周語緋沉聲言道,面上神情倒是淡然。憑直覺,她感覺的確是忠勇侯夫人不假。
只是,她猜不透忠勇侯夫人這樣做的深意是什麼?難道,真只是要見一面?若要見面,談何容易?
不過相信很快也能知曉個答案了。感覺馬車重新啟程,周語緋心中的懷疑猜測倒是漸漸都平靜下來,沉靜一片。橫豎不管是什麼情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罷了。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至於安全,天子腳下,明目張膽的歹人又敢如何?
好在那人帶的路也不是什麼偏僻無人煙的,而是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樓,隨後帶著周語緋等人入了後院雅間中。
剛一撩開門簾踏進去,周語緋一眼便是瞧見了忠勇侯夫人。當下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