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我……”她沒事的,“我要找你家小姐,她、她在哪裡?”裘品令眼光依然放在大廳,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丫鬟的手。
“小姐,她在客房裡哪。”丫鬟驚訝地看著裘品令好像漫無目的,卻又急切的身影,滿滿問號閃爍在心頭。搖了搖頭,端著茶水回去。裘家小姐是小姐的朋友,卻也是很奇怪的一個人,小姐要成親了她也應該高興啊,怎麼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藥材,藥材──”裘品令一邊走,一邊喊,腳步飛快,卻似拖著沉重的物件,跑不起來,心頭焦急卻無法立刻趕到藥材那邊問一下情形。
客房似乎很近,卻又很遠。好不容易趕到了門外的裘品令,白著一張臉,正要進去,卻見到客房內藥材的背影。她此刻正坐在床榻旁,手握著床上人的手,未注意到周遭一切情形,彷彿任何人事物都與她無關。
裘品令慢慢靠近她,望著藥材痴然又擔憂的神情,“藥材……”她低聲叫道。
藥材回過頭來,兩眼竟然有些紅腫,眼角掛著未乾的淚痕,看來可憐極了。
“你……”裘品令不知該如何開口,看她的情形還在為床上那名男子擔憂。她瞧了瞧,正是擂臺上昏倒的人,此刻他昏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藥材,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好不好?”裘品令壓低了聲音。
藥材扭頭去看了好一會,才點點頭,放開了緊握住的手,將裘品令拉到一邊。
“藥材,”裘品令迫不及待地在兩人站在房間的角落裡站定之後,開口急道,“現在怎麼辦?仲孫大哥要娶你了,怎麼辦?我們原本不是說好只是打敗其他高手的嗎,可是現在結果是這樣……你的那個人怎麼回事?他、他怎麼忽然昏倒了?結果是這樣,我們該怎麼做?藥材,你說怎麼辦?”她一迭聲地說了許多,全然沒注意到藥材啞然地睜大了雙眼,疑惑又驚奇地望著她。
“裘品令你……”藥材張了張口,反手抹了去淚痕,“你不要那麼快,說了那麼多我都不知道聽你哪句了……”
裘品令呆了呆,使勁甩了甩頭,“藥材,你真的會跟仲孫大哥成親嗎?這個、這個跟我們說好的是反著來的。”她抿了抿唇,不安地說。
“當然不會!”藥材大聲道,然後緊張地朝床那邊望去,馬上壓低了聲音,“當然不會,我要嫁的人是他,不可能是仲孫莊主!”她堅持地說。
“可是你爹都當眾宣佈了,你們三日後就要成親了呀……”她很急。
“這個……”藥材咬著唇。
“什麼這個那個?”裘品令來回走了三遍,“我們不是說好仲孫大哥故意敗給他嗎?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昏倒了?怎麼會這樣?”她急哼哼地。
“停停停,”藥材在這個時候居然是比較鎮定的那一個,“你停下來!”她按住裘品令不斷走動的身體,“你冷靜冷靜,我們先想想辦法,好不好?”看得她頭都大了。
“想辦法想辦法,怎麼想辦法?”裘品令在原地跳上跳下。
藥材終於忍不住了,拖著她就往外走,以免影響到床上人的休息。拖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她才說出心中的話:“裘品令,你不要那麼急,你那麼急又沒用!”見到裘品令依然拿一副焦急的模樣看著她,藥材大大吐了口氣。
“好了,我道歉,我原本以為事情會很順利……”她娓娓說出,“級大哥身體本來就不好,時常生病,他前兩天精神恢復了些,我以為他能堅持到比武時間結束的,哪裡知道──”出場一刻都不到,就倒下了,害得她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大夫來瞧過之後,只是他太過緊張,然後引起的暫時性的昏迷而已。
“他沒事了吧?”裘品令關心地問。
“沒事了,”藥材抹了抹額頭的細汗,“不過,我們三個麻煩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