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唧的,不會讓人直接放桌上啊。”
藍擎宇眉眼都在笑,看著蔚成風的眼神都能淌水。
“不就這麼點兒東西。”
蔚成風把盤子放到桌上,白了藍擎宇一眼,
“放屁,老子兩隻手端著都費勁。”
就因為藍擎宇傷的是右手,蔚成風第一次把自個兒吃飯的事兒先擱到了一邊,拿著叉子勺子一口一口給藍擎宇餵飯。
藍擎宇樂得享受高階待遇,可是看著逐漸轉涼的飯菜,疼媳婦兒的大老爺們兒享受不起來了,他把蔚成風餵飯的手一轉一遞,準確地把勺子塞進了蔚成風嘴裡。
“自個兒吃,我左手比右手好使。”
蔚成風能不知道藍擎宇倆手的靈活程度嗎,一個世界級的醫生,當然倆手都靈活了!
他嚥下嘴裡的湯,懶散地說:
“趕緊給老子吃,這飯菜咱倆只能吃一份兒,你多吃點,我等著明兒早上下去吃早餐。”
藍擎宇這下子連嘴都不張了,定定地看著蔚成風,完全無視嘴唇上抵著的銀器。
蔚成風舉了老半天,藍擎宇一點讓步沒有,他只好說:
“真他媽矯情,老子吃一口,你吃一口,成了吧,你要再這樣,咱倆都別吃!”
藍擎宇這才張了嘴。
晚上睡覺,蔚成風第一次沒大擺睡姿,老老實實地睡得筆直,頭一天是啥姿勢,第二天醒了還是啥姿勢,就怕碰到藍擎宇的右手。
清晨的陽光灑到床上,蔚成風嗖地睜開了眼。
“餓了?”
身後的藍擎宇問。
蔚成風扭過頭在藍擎宇唇上啄了一口,
“咱們下去吧,有些人可能都等不及了。”
蔚成風沒有算錯,劉希確實一大早就在樓下等著,昨天好戲剛開頭,今兒才是高潮,導演哪能不興奮呢!
倆個人一前一後地從樓上下來,一眼都不瞅大廳裡面坐著的劉希,直接拐進餐廳。
下人們正在上餐,還沒有擺完。
蔚成風隨手拉開一個座位,坐下來悶頭蓋臉地吃著,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等劉希跟著進來、坐上主位以後,蔚成風再吃了幾口,裝作突然想起什麼,一腳把旁邊的椅子踢開,悶著頭一邊吃一邊生硬地說:
“坐下來吃。”
劉希想著昨兒晚上倆人只吃了一份兒的晚餐,再看著蔚成風現在狼吞虎嚥的樣兒,高深莫測地一笑。
蔚成風沒有像前天一樣,矯情地裝模作樣給藍擎宇餵飯,而是兩廂不見,低頭自己吃自己的。
藍擎宇也隻字不言,不緊不慢地吃著。
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凝重,劉希笑著問:
“昨夜風有點大,兩位睡得怎麼樣啊?”
蔚成風從盤子裡抬起臉,瞬間就變出一臉的笑,
“這點風算什麼,我倆壓根兒就沒感覺,睡得好著呢。”
兩個人的暗語說得誰都能聽出意思來,可蔚成風這麼強烈的反應反而有些欲蓋彌彰,到底睡得好與不好,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劉希臉上蓋不住的滿足,吃飯的牙口都比前兩天好。
蔚成風就是要讓劉希以為兩個人吵架了,這樣就能引起劉希的玩兒心,淡化對藍擎宇的殺心,岡本能用一次,但是不可能每當劉希起心的時候都能管用,他必須在救援來到之前,儘量拖延時間,演戲保住藍擎宇的命,至於自己的命,蔚成風現在已經肯定,劉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就是不會讓他死!
計謀深遠,耗子也進了捕鼠夾,蔚成風更知道這隻有病的耗子不好對付,說不準就咬人一口。
萬般心思再加千重計量,蔚成風把一切都算好了,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