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基地,蔚成風再一次進入“昏迷”狀態,任由人把他推進了蔚樅的小偏房。
房間依舊裡裡外外都安裝著訊號隔離器,可是不同的是,這裡窗明几淨,通風陰涼,再也不是研究所那悲催的鐵盒子了。
安頓好蔚成風以後,蔚樅把人都清了出去,但是他也沒和蔚成風交流什麼,只是站在病床邊靜靜地看了蔚成風好一會兒,最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每個動作每個行為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和必要。
蔚成風警覺地閉上眼,拉長呼吸,佯裝昏迷。
果然蔚樅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我把蔚成風就交給你們了,給我看好了,不能有任何意外。”
外面整整齊齊的一片,
“是!”
蔚成風聽出有原來的十來個保鏢,有大餅,還有昨兒才聽過的一個聲音。
哼,都不用我費心去找你,你自個兒倒是撞上門兒來了。
既然老爺子信得過大餅,那就姑且相信老爺子的眼光。
看來,有大餅在,我可以盡情地和這位新來的好好玩玩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蔚祌撥出一口氣,來吧,咱們趕緊的,我家高嶺之花還等著 我採摘呢!
保鏢屋裡五個屋外五個,大餅推著一個小推車和那新人進到屋裡。
大餅把營養液和一些藥物給蔚成風輸上,正調整點滴速度呢,就瞅見那新人在撈蔚成風的被子。
“你幹什麼?”大餅肥碩的大手一把將掀起來的被子蓋住。
新人佯裝無辜,
“我就是給蔚少擦洗一下啊,再活動活動一下手腳。”
大餅的態度很堅決,
“我才是照顧蔚少的醫生,這些不是你該做的事兒!”
怕露出馬腳,男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說:?“那我做什麼啊?蔚少還暈迷著,我也不能給他餵飯陪他聊天什麼的。”
大餅摸了摸五層的下巴,最後作出了決定,
“你先把那個拿去丟了吧。”
粗胖的手指一指,指向蔚成風床邊低吊著的尿袋。
男人的不悅之色一閃而過,靈光一現,蹲下身就去夠尿袋,拎著袋子站起來的時候故意在大餅身上一撞,裝作失了平衡的樣子,一個側倒,壓在蔚成風的腳上。
大餅沒出手阻攔,眼睜睜看著男人用胳膊肘在蔚成風的腳趾上用力碾壓了一下,蔚成風的大腳趾指甲蓋立馬紫紅。
蔚成風躺著,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保持著原狀,沒有丁點異象。
“你在幹什麼!”大餅看著差不多了,高聲叫道。
“要是再出這種岔子,我就和總教說把你換掉!你看看,蔚少都被你碰傷了!”
男人滿臉歉意,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的,就是站起來得太快,有點暈,我才來就接到這麼重要的任務,我??我太緊張了,真是??”
“行了行了,你趕緊出去吧!”大餅看準時機轟人。
等男人一轉身,蔚成風眼睛就撬開了一條縫兒,快速朝門口的老四使了個眼色,又迅速地閉上。
男人提著尿袋走到門口,突然腳下打滑,“啪嘰”一下就摔了個狗舔尿!
尿袋被壓在男人身下,因為體重而爆破,飛濺的尿水撒了男人滿頭滿臉。
大餅在關鍵時刻出聲,
“我說你怎麼回事兒啊,老是這麼跌跌撞撞的,行不行啊!”
男人尷尬地站起身,隱忍著朝大餅頷首道:?“我去換個衣服再來。”
大餅皺著兩條毛毛蟲一樣的眉毛,嫌惡地說:?“算了,我看你今兒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別來了,調整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