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
紅袍鬼修見青袍鬼修對千陰法師隱隱有懼怕之意,便道:“千陰法師雖也只有九級鬼相,可此人號稱多寶法師,委實難以應付,為兄若非僥倖升為鬼帥,亦不敢輕易惹他。不過此次浮塔之會,若有機會,倒不妨給他一個教訓。”
青袍鬼修眼睛一亮,青金兩道光芒再次閃動不定,他喜道:“這麼說來,師兄此番是要與那千陰法師做對了。”
紅袍鬼修嘿然一笑,道:“為兄前三次衝擊九層浮塔,卻總是被人暗中設計阻撓,為兄雖查他不出,想來這千陰法師也脫不得干係,此次為兄已是初級鬼帥,自然要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縱然是無怨無仇,殺了也就殺了,有什麼打緊。”
青袍鬼修聽得心花怒放,大笑道:“師兄升為鬼帥之後,果然威風得緊,若是此次真能將千陰法師殺了,小弟縱是得不到寶貝,亦是歡喜的很。”
紅袍鬼修嘿嘿笑道:“若真是除了千陰法師,浮塔之中,誰能是你的對手,浮塔寶貝豈非盡歸你所有?我說好只取太一弱水,自不會再取其他寶貝。”
青袍鬼修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弟的心思總是瞞不過師兄法眼。”
說話間目中兩道光芒忽然射向天空,只是此次兩道光芒並沒有激發雲霧,而是隱於雲霧之中,不知伸出幾百幾千裡。
紅袍鬼修道:“可曾瞧見什麼事情?”
青袍鬼修道:“不過是千里開外,有幾名散修正自爭鬥不休,也沒什麼打緊,只是有名修士甚是奇特。此人年齡甚輕,瞧來不過十七八歲,卻已是一名初級鬼相了,卻不知何故。”
紅袍鬼修聽聞是一名初級鬼相,自是興趣全無,便道:“不過是些自命風流的修士,修了些駐顏之術罷了,這些修士只管在這些沒甚大用的法術上用功,日後成就有限,何必管他。”
青袍鬼修道:“是。”
但此刻遠在千里的原承天,卻感到身體微微一凜,他不由得轉過身來,向身後天空瞧了一眼。
就在剛才,他隱隱感覺到空中出現一雙詭異的眼睛,在他的後背一掃而過,但等他回過身來去瞧時,空中哪裡還有絲毫異樣。
原承天不由有些迷茫,剛才是否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其實並無多大的把握,而靈識所感,也是若有若無,只怕還要更趨向於“無”一些,想來這冥界之中,氣息原本就與俗世不同,靈識縱有所感,也未必就一定是所想的那般。
然而原承天不曾想到的是,他最為得意的靈識,卻在此刻為他埋下極大的隱患。
那名青袍鬼修見原承天居然轉身凝視,不由得叫道:“真正是奇了,這名年輕鬼相,居然能感覺到我在窺探於他,此人的陰識恐怕竟不在我之下了。”
紅袍鬼修也微微有些動容,道:“此人竟然能感覺到你的測天神目之光?”
青袍鬼修道:“正是如此,而此人分明是初級鬼相,豈不甚奇。”
紅袍鬼修道:“如此說來,此人的確有些道行了,你再細細瞧瞧,看他究竟有何本事。”
青袍鬼修道:“我若是如常施出測天神光來,只怕仍會被他發現,說不得,只好動用法訣了。”
他左右手各施一訣,按在雙目之上,將青,金兩道光茫徐徐射出,此次光芒射出與上次不同,卻是黯淡了許多,縱是身在近處,也未必能瞧得真切。
而藉助這測天神光,自然將千里之外的情形瞧了個清清楚楚。
千里之外有座無名山峰,此刻山峰之上,共聚了五人,其中四名鬼修正爭鬥不休,而那名年輕鬼相,則立在空中掠戰,並無出手之意。
青袍鬼修瞧了半晌,道:“除了這名年輕鬼相之外,另有一名修士,瞧來也甚是有些道行,此人法袍下所掩之物,莫非就是多寶玄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