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感嘆,欲殺玄修之士,果然是極其不易。
卻見那金甲法身揮動長刀所形成的金色氣浪,將三道霞光死死抵住,霞光金波相觸之處其光五色斑瀾,極其耀眼,而四周空氣早就騰騰燃燒起來,顯見得這兩種法力實是強大之極。
而只過了片刻,兩種法力接觸之處,就隱隱現出淡淡的焦痕,竟是天羅界力亦是受到影響了。
對方的法身每持續一息時間,都需消耗真玄靈識無數,而原承天的無界之劍,卻可源源不斷的發出霞光來,這也是無界之劍的威力絕倫之處,原承天雖可再施法言發出無界霞光,時間一長,對手必定無法支撐。可此戰的對手卻非面前這一名玄修而已,剛才一場鬥法,消耗時間不少,想來第二名玄修也很快就要趕到了。
原承天絕不戀戰,一拍白鬥脖頸,如風而去,那護旗玄修的法身猶自與霞光纏鬥不休,又怎能離得開,不過縱是無霞光糾纏,護旗玄修孤身一人,也不敢再追逐下去了。
此時另一名黑衣玄修也已趕到,他見護旗玄修竟動用法身,不由“咦”了一聲,道:“段兄遇何大敵?竟是狼狽至此?”說罷揮動手中拂塵,一股青風吹去,將那三道霞光吹散。
那三道霞光與護旗玄修的法身爭鬥良久,早已是法力耗盡,遂被這黑衣玄修一拂而散。
護旗玄修卻不領情,道:“何勞金兄動手,這霞光我自是料理得。”他一上來就被逼動用法身之寶,最後更被逼出法身來,消耗甚劇,心中著實不快,更是又羞又愧,那黑衣玄修原本是一番好意,他也視為譏諷之舉了。
黑衣玄修聞言也有些不快,卻也不便發作,他本想徑直追去,可見到同伴如此情形,便有些猶豫起來,喃喃問道:“此子究竟是何來歷?”
護旗玄修此刻心境稍平,道:“不過是一名散修罷了,又能有何來歷,只是此人的法器著實不俗,若不是這件法器,剛才必被我所擒。”
黑衣玄修道:“且不必追趕了,等無暇趕來問個清楚,再追不遲。”
護旗玄修道:“此子不過是一名九級真修罷了,只是仗著法器厲害而已,金兄不肯追,在下一人獨往。”說罷也不等黑衣玄修答應,就徑自追了上去。
他剛才雖是吃虧,可心中怎肯服氣,如今又多了幫手,自然要儘快趕將過去,將原承天拿下,狠狠折辱一番,方消心中怒氣,而黑衣玄修平生雖是小心,可受了他的激將之法,必定會跟來的。
果然,黑衣玄修道:“段兄,你我同宗交好,我怎能讓你獨行。”遂也跟了過來。
二修並肩而遁,奈何遁速總是比白鬥稍遜,眼瞧著原承天已是不見了蹤影,就連放出靈識去,也探查不到原承天的絲毫靈息了。
二修失去目標,再也難以追蹤,只能停了下來,向後面的同伴傳音去,告知自己的方位,以便會合。
沒過片刻,卻見一名紅袍玄修掠了過來,這名紅袍玄修在三人中修為最高,可遁速卻是最慢,此人身材枯瘦,卻揹著一隻斗大的葫蘆,兩者甚是不成比例,瞧來引人發笑。
三人見面,紅袍玄修道:“怎的追丟了?”
黑衣玄修道:“此子靈獸遁速極快,連段老弟亦是追他不上,想不到那嘶風吼的遁速,竟是這般快。”言罷不禁露出羨慕之色來。
紅袍玄修對白鬥也是大感興趣,道:“那人所騎之獸,果真是嘶風吼嗎?我剛才離得太遠,沒能瞧得明白。”
護旗玄修道:“秦公容稟。此子所騎之獸,的確是嘶風吼無疑,在下本想將其擒下,將此獸奉上,怎料此子法器厲害,一時間也奈何不得。”對紅衣玄修執行甚恭。
紅袍玄修嘆道:“我遁速不佳,不知錯過多少好事,此次既然遇到這等靈獸,好歹也要將其擒獲。”他雖與黑衣玄修等二人平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