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索蘇倫身邊,大喝一聲,雙刀交錯不定,迅疾劈了下來。
索蘇倫見獵風悍勇之極,也不敢輕攖其鋒,腳下步法行雲流水,堪堪避過雙刀,口中淡淡的道:“獵風,你今日就算是舍了性命,怕也誅不得顧沉舟。不過在下今日前來,實有求和之意,只可惜你等見面便要廝殺……”
便喃喃道:“可惜承天不在此處。”
獵風喝道:“你既記得我家主人的好處,為何還要忍心將他害死?”
索蘇倫微微一怔,道:“承天飛昇昊天,我怎能害到他?”忽的心中一動,已是恍然。
這邊獵風攻勢如潮,好似急風驟雨,奈何那索蘇倫的步法端的厲害,足可將獵風的大半攻勢閃避過去,就算偶爾閃避不及,只需動用無相魔訣,那獵風如何近身。
那無相魔訣無形無跡,諸法難破,實是獵風刀法的最大剋星了,因此二人激鬥片刻,獵風也佔不到一絲便宜。不過那索蘇倫卻一直是有守無攻,似乎的確是有求和之意了。只是仙魔之間向來仇深似海,場中各處激鬥正急,誰來與他說話。
公子我本來見獵風與索蘇倫交手,正想趁勢合擊,不過張李二修處迭遇險情,公子我只好出手相助。而張李二修剛剛穩定局勢,步遙行又被逼得遁出法像來,亦需公子我救火。
索蘇倫正不知如何破局,轉目一瞧,卻不見煞月的身影,心中暗叫道:“糟糕。”
原來煞月聽到獵風與索蘇倫對答,這才知獵風一意要尋顧沉舟廝殺,卻並不是因為顧沉舟背叛凡界仙修之故,而是因為,那顧沉舟要謀算之人,就是原承天。
煞月此一驚非同小可,雖然她見了原承天之面,必定亦會毫不留情,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誓殺原承天。可是聽到別人要殺原承天時,那煞月胸中,就油然生出怒火來。
說來當初原承天與煞月相逢之時,調笑留情,就在煞月心中種下一樁孽情,實亂煞月心境。那魔修之道,斷無忘情之說,因此煞月若破這個魔障,非得誅殺原承天不可。
煞月心中忖道:“顧沉舟,這世人千萬任你誅殺,可是你為何偏偏要殺原承天!那個原承天,只能死在我煞月之手。”
她心中也明白,說什麼原承天只能死在自己手中,哪裡是能站得住腳的理由,因此便再三念及此言,只盼多念幾遍之後,就可將自己勸得心服口服了。
她喃喃唸到第七遍時,心中反倒恍惚起來,有個聲音就在心中響了起來:“煞月,煞月,若你見了原承天,真的能將其誅殺?”
煞月喃喃道:“我能的,我能的,若不殺他,我心中這道魔障豈不是誤我修行?你瞧迦羅諸修,修為進境如此之快,可我每次入魔修行,那面前就總是浮起他的影子來……”
那聲音又道:“既是如此,顧沉舟替你殺了原承天,豈不是一樣,此人若死,這魔障必定破了。”
煞月搖頭道:“破不了的。”
那聲音道:“煞月,你怎不明白?你心中孽情因原承天而生,只需他死了,在這世上消散的乾淨,我魔修自有無數心法,可將其抹殺了。只因天地若無此人,孽情又何處可寄?”
煞月緩緩道:“那是不一樣的,好比一個人死了,你仍會想他,任他生前對你怎樣不堪,你也只會念著他的好。原承天若是死在他人之手,豈不是也是這般,唯有我親手將他殺了,讓我連想也不敢去想他,那才是,那才是真正的斬斷孽情。”
那聲音黯然道:“原來說將起來,你只是捨不得不去想他罷了。”
煞月驀的冷冷道:“你又是誰,敢來管我的事,我今日只想殺了顧沉舟,無論誰來阻我,我煞月就是一刀。”
這心思在心中轉了幾轉,就變得無比堅定,好似那種子發了芽,結了果,紮了根。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