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此番遇到獵風,亦是這靈猿的劫數了。
別看這靈猿也有七級,卻比天一神蛟弱了不少,而其本身技能,專修格鬥之術,豈不是正投獵風所好?
這世間之物,原就是一物降一物,靈猿遇到獵風,自是處處束手束腳了。
更不妙的是,獵風的玉骨晶骼,受這世淵濁氣多時侵蝕,已在悄然發生變化,此戰恰好激發玉骨晶骼完成轉化了。
這玉骨晶骼實是這世間最奇妙不過的物事,每增加一絲威能,獵風的力量,速度,靈識等等都會無形中提高一成,而其中更有些玄妙技能,則要靠獵風慢慢體會了。
獵風得原承天之助,對靈猿的根底已是瞭如指掌,又兼此戰鬥得激烈,將玉骨晶骼的威能完全發揮,就覺得身心皆暢。在別人瞧來,這是一場生死之爭,在獵風瞧來,此戰不過是一場修行,其中妙趣,他人實難體會。
見到靈猿重新生出首級,獵風再次揮刀,靈猿與她鬥到這步境地,對她的速度力量,早就相當熟悉了,於了鐵錘迎上前去,就要封住此刀。
哪知道獵風剛才體內恰又生變,這速度就比剛才快了一分,高手相爭,爭的也就是這一分半分,於是這太一神刀就從鐵錘側邊滑過,“喀嚓”又是一刀,將靈猿新長之首又斬落下來。
圍觀諸禽諸獸見到這一刀實是精妙,也就顧不得立起,齊聲發出鳴叫嘶吼之聲,這其中,異禽們的鳴叫之聲自是佔了上風。
連斬靈猿四個首級,諸靈皆知今日這靈猿已討不得好去了。靈猿每新生一首後,修為提升有限,而獵風隨著戰鬥推進,反倒是越戰越勇,越鬥越強一般,此不消而彼漲,那靈猿自然並非對手了。
靈猿到此地步,已是心生退意了,可是它的靈識往呂祖這邊一探,卻發現呂祖臉色陰沉,手中急握著那顆靈誓,怎有一絲妥協之意。
靈猿心中苦笑道:“我小瞧了凡界修士,今日難不成就是我的死期?”
它剛才鬥志昂揚之時,也只不過與獵風堪堪鬥個平手,現在懼意生髮,就於鐵錘中發應出來,鐵錘再次擊出時,也就只剩下一嶽之力了。
好個獵風,肩頭一晃,就承受住了鐵錘之擊,反手再揮神刀,又將靈猿的首級劈落。
剛才肩頭承接靈猿的三嶽之力,猶能完全化解,唯在法袍上留痕,現在只剩一嶽之力,又如何傷得了她。而獵風此刻已是明白,自己的玉骨晶骼,多受一份捶楚,就增一分威能。這就好似自己的命運一般,總是越挫愈奮,歡笑實與淚水再伴。
靈猿忽的大喝一聲,轉身就跳。遁跳之際,第六顆首級也重新生了出來。
它現在只剩下兩條性命了,心境已處在崩潰的邊緣,又怎能不逃?而它自是不敢向呂祖剩邊逃遁,只能一頭扎進異禽群中,只盼能將功折罪,若是就此殺出一條血路來也未可知。
不想異禽們得了原承天的法旨,今日一心要成全獵風,也不來與靈猿糾纏,何況這靈猿極是厲害的,除了幾隻六七級異禽,其他的異禽不可能是它的一合之敵。
靈猿見前方無異禽阻拉,倒也趁心快意,若論遁速,它自栩也不比異禽們差了,剛才的移位換影之術,已見其妙了。
獵風連追了數步,發現離靈猿已是越來越遠了,忽的想起剛從玉莞身上收回的七彩羽衣來,於是忙將羽衣覆身,立時覺得身子御風而起,飄飄然就去了數百里。
這羽衣一日可行三萬裡,便是七級異禽,若非以遁術見長,也未必有這樣的速度。因此獵風一撲一突,忽的就越過了靈猿的頭頂。
獵風在空中笑道:“靈猿看刀。”
太一神刀祭在空中,就向靈猿斬來,這次不再親揮神刀,而是用法術祭來,也是想出奇不意。
靈猿與獵風斗了半天,早就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