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載力畢竟有限,此刻已有三大魔神各負其責,這靈偶的承載已是極限了。
玄機道長經過剛才數番鬥法,真玄靈識皆是消耗極劇,也正想著趁對手暫緩出手之際以圖恢復。因此剛才一陣熱鬧,此刻反倒沉寂了下來。
如此看來,場中唯一的變數,就集中在獵風身上。
獵風一刀削去了劉道一的半邊腦袋之後,劉道一的那道元魂就急急竄出,在大殿中游走不定,此魂倒也想竄進靈偶之中,然而那靈偶正是戰場的焦點,魔俗兩派修士的靈壓在這裡交織正烈,別看這裡空白無物,卻是水潑不進,更別說一道毫無防禦之能的元魂了。
好在這元魂的遁速極快,那大殿又是極其廣闊的,因此這就圍著場中竄個不休。
獵風雖也是玄修境界了,可除了手上功夫,那些玄妙法訣哪裡有過修習,而以她的心性,這修行心法就好比猜啞迷,讀天書,只修了個昏昏欲睡,怎如動刀動槍來的痛快。此刻對這道元魂便是無計可施了。
其實此刻若有一二玄修之士敢挺身而出,動用法術法寶,自可將這道元魂收了去,只可惜諸修法寶被奪,又目睹同伴被殺,哪裡還敢輕易上前,都是盼得別人犧牲,自己則是萬般不肯的。
這人若聚到一處,往往就會彼此影響,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輕易不會有人出頭,因此那有領袖風範的人物,有時也並非是才華出眾,只要靠著心中一點勇氣,再加上一點時機罷了。
獵風急追之後,發現離元魂總是差了那麼半點,不由得心中焦燥起來,可她環目一顧,很快發現這場中諸修是指望不上了,原承天與玄機道長各有其責,也是抽不出手來助她,此事唯有指望自己。
因此她只得強壓心境,以防雜念叢生,而心境一定,腦中就現出一點靈機來,於是她一邊仍是追逐著劉道一的元魂,一邊在心中默算此魂的遁行路徑。
劉道一的元魂既被人追逐,心中難免驚惶,不知不覺之中,就忘了不斷變換路徑,獵風冷眼旁觀,終於窺到一點機會來。
元魂兩轉之後,獵風忽的將身橫掠,正搶在那元魂的前方數丈處,這身形變化正是獵風的專有之技,初發時毫無徵兆可言,這元魂又怎能防備?
猝不及防之下,元魂忽然發現獵風橫在身前,不由大驚失色,再想轉身逃遁,卻已是來不及了。
獵風右手火刀已出,此刀輕輕一擺,刀上烈焰翻騰,就將這道元魂圈在其中,這元魂左衝過去,遇著的是火,右掠過來,碰著的是焰,就此被生生困住了。
獵風不知滅魂之法,情急之中,左手寒刀再舉,這刀中寒氣向下壓來,諒這區區元魂又怎能禁受得住了。就見那魂光黯淡,眼見得已失生機。
右手火刀上的烈焰再趁勢捲來,剎時就將這元魂燒的乾乾淨淨。
劉道一的元魂既被滅去,場上的局勢立時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由劉道一主控的乾坤玦與煉魔壺就徹底成了無主之物,尤其是原承天與迦羅在對煉魔壺的爭奪上,也因此寶無主,而使迦羅的一點優勢徹底喪失。
而就在劉道一元魂被滅的同時,一道紫色天雷無因而落,此雷本該被隔絕在十大魔神陣之外,可也不知為何,卻能破陣而來,直向那靈偶擊去了。
諸修見這紫色天雷擊向靈偶,固然是大驚過望,卻也不知其故,唯有原承天與玄機道長心中雪亮。
劉道一原和魔界訂立過符誓,如今劉道一殞落此役,那麼魔修們自然違背了守護之責,遭受天譴也是情理之中。
而既是天劫,又怎會將這小小的十大魔神陣放在眼中。
大力神魔本來就懸在靈偶頭頂,揹負降魔杵三山五嶽之重,這道紫色天雷擊下,此魔正攖其鋒。
那降魔杵原就沉重無比,又怎能再禁得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