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回眉梢輕挑就反問了一句。
林雪芬和李珍珍頓時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李珍珍才反應了過來,幾乎是快要趴在地上一般地跪拜著說道,“臣女冤枉啊,王妃殿下明鑑,不知道是誰向王妃嚼舌頭說這無稽之談,臣女……冤枉啊……”
李珍珍口中這般說著,心中卻和林雪芬一樣驚訝,她們私下裡悄悄說的話,這葉風回是什麼鬼神麼?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甚至就連她們心裡的想法都知道得清楚。
若是她們熬出頭了,能夠讓家人過來,若是來了,謀個一官半職,在西北紮根。
這些她們甚至口頭上都沒怎麼說的,全是心裡的想法,葉風回怎麼會知道了?
若是葉風回知道她們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恐怕會忍不住笑出來。
怎麼?難道她們這心思很難猜麼?知道了她們想韜光養晦的念頭之後,這些想法,似乎就一點都不難猜了。
“冤枉?那就當我是冤枉你們好了。”
葉風回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就接受了她們這個說辭,“畢竟我這裡不是什麼公堂之上,不講什麼律法,在這西北,我和殿下的話就是律法,不服你可以隨時回王城去告我們,但最主要的是,你們得先回王城去,所以趕緊去收拾東西吧,別誤了趕路的時辰,我的兵也不容易,還得護送你們這麼遠千里迢迢回王城去。”
葉風回絲毫不怕她們口中這嚷著冤枉的說辭。
她不從政的,對於這些圓滑啊,息事寧人啊,並沒有太大概念,起碼在這西北,她沒有概念。
大抵也是在軍營裡頭混過了,做事情總有些軍人的那種殺伐果斷,憑感覺來。
感覺上就不喜歡這兩個,所以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無論真假,都會本能的更加討厭她們倆。
葉風回想到了一點,就對銀月說道,“是了,把那趙小姐也送回去吧,我這裡伺候不起她們仨王城來的貴客,一併送回去好了,至於回了王城,你們要怎麼告狀要怎麼去參我一本,隨你們便。”
李珍珍和林雪芬眼睛大大地睜著,紅通通的眼睛怔怔地看著葉風回。
她們也聽出來了,這是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而且葉風回這一副態度,根本就不像是有任何畏懼似的。
就像是無論她們去了王城,要怎麼告狀,葉風回都根本沒有看在眼裡放在心上。
如若說剛來西北的時候,她們還不覺得葉風回有什麼可怕的,畢竟只是個親王妃子而已,這裡還是殿下說的算的,但是這麼一段時間下來,她們算是見識了。
這西北,就是她葉風回一個人說了算的。
倒不是殿下說了就不算,而是那個在封彌子民心中戰神一般的親王殿下,在承唐子民眼中,殺神一般的地獄惡鬼。長相完美好看得不像是這世界應該有的容顏似的,那個殿下。
他根本就是什麼都不說的,只要葉風回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來了這麼段時間,李珍珍和林雪芬也已經明白這個了,還聽了不少見聞。
說是當初王妃剛來這沙城,不被地頭蛇看在眼裡,竟是直接帶人去威脅王妃,結果,殿下大怒,鐵血的將那一家都抄家了,還殺光了吊在城門口暴屍。
有了葉風回這話,銀月和陳道遠就直接去帶趙錦文過來了。
而李珍珍和林雪芬,則是一直在葉風回面前跪著,悽悽慘慘慼戚地哭著,像是這樣哭著葉風回就會心軟似的。
也沒去收拾東西,有什麼好收拾的……
但是葉風回畢竟不是男人,對於女人的眼淚沒有太大的感覺,更何況是這幾個么蛾子的眼淚。
她依舊在不急不緩地喝茶,陳道遠和銀月一起去了之後,張宏遠就接替了陳道遠的位置,過來給葉風回泡茶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