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很多商戶為了能夠少報些稅,會給他們不少好處,所以,財政署的行官基本都個個貪得是腦滿腸肥的。
說實話,這似乎都已經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就算皇帝知道財政署的情況,那也是都不敢亂動他們的。
這財政署,哪怕只是個行官的位置,那都是實打實的肥缺,能坐上去的人,背後都是有著不少背景的!
所以就算是皇帝,不到不得以的情況下,也不會拿財政署的人開刀,誰會跟管錢的過不去呢?這是死道理。
這些財大氣粗的財政署官老爺,在王城裡也好,行走其他郡屬城鎮也好,哪裡受過氣?哪個不是把他們好好的捧著?
這次到西北來,他們也是因為預估著西北的經濟實在是走得太好,西北的主子又一直不交稅,若是過來這裡,這西北的主子,為了能少交點兒稅金,肯定會給他們不少孝敬的。
所以才巴巴地跟著過來了,否則,就這麼一路趕路的辛苦,還有西北這破氣候環境,誰樂意來啊?
他們滿心歡喜地想著來了之後能得到怎樣優厚的待遇。
卻不料,會踢到這麼一塊鐵板,什麼好吃好喝好孝敬,都是浮雲。
車門一開入目的第一眼,就是那破敗的行館建築和那搖搖欲墜的行館招牌。
當時他們就驚呆了,氣不打一處來。
其中一人聲音馬上就尖利了幾分,斥責了一句。
這聲兒一出,後頭幾輛馬車上頭坐著的那些財政署的行官也都驚動了,紛紛開門下車,看到的就是眼前這破敗的行館。
一個二個恨不得把眼睛從眶子裡瞪出來似的。
他們一行裡頭,除了兩個禮官之外,其他的五個都是財政署的行官。
那腰肥膀圓滿臉油光的模樣和大腹便便的身量,一看就是貪官。
兩個禮官身材還是挺正常的,這也是因為禮部對於禮官的身材都有要求,畢竟經常要去主持一些禮序,要是身材太過浮誇,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只是這兩個禮官看著前頭這破敗的行館也苦了臉。
想著他們倆大老遠從王城過來就為了給睿親王妃主持個成人禮的禮序而已,也是葉元帥考慮到西北應該沒什麼正規訓練過的禮官,所以才從禮部請他們過來的。
招誰惹誰了啊這事兒?要受這無妄之災,這一路過來,沒少顛簸難受呢。
雖說沒指望有多豪華的優待和禮遇,但差不多的也行啊,眼下這行館……
有個禮官覺得自己快要暈了。
“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要受這罪……招誰惹誰了啊。”
這禮官兩眼一抹黑,抬手輕輕按了按額角,而旁邊另一個禮官臉上的表情已經漸漸恢復正常。
他是認識葉風回的,確切的說起來,有過一面之緣,那還是葉風蕊嫁給端王做側妃的當天,原本都傳言葉風回已經死了,她卻是陡然在婚宴當天出現了,還用劍指著他脖子狡黠俏皮地笑著威脅他放她進去呢。
那個時候,禮官就能看出來,這姑娘是個古靈精怪的主兒。一看就是個不按規矩辦事兒的,並且感覺天不怕地不怕的。
所以他側目就對這兩眼一抹黑的禮官說了一句,“咱們的確是沒招誰惹誰,我想這應該不是針對我們倆的,我們就少做聲,靜觀其變吧。”
說著,他伸手就將同僚的袖子扯了扯,退到旁邊去了。
“我們是王城來的命官!更是財政署的徵稅行官!奉陛下之意前來西北的!你們竟然敢這樣苛待我們?”
一個大腹便便的財政署行官氣得臉都有些青了,怒目圓瞪地看著里昂,像是恨不得將他活活剝來吃了!
但是里昂臉上始終是那樣一副清和淡然的,甚至還帶著幾分靦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