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笑著比了比自己的腦袋,說道:「妾身的頭也不大,戴不了這麼大的帽子。誇多了妾身也臉紅,大家都是人,妾身做這些,也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
胤禛愣了下,斜著她道:「經你這麼一說,我戴了這頂帽子,好像頭也開始發癢了。」
雲瑤被逗得大笑,拍著他馬屁道:「爺不一樣,爺是要做大事之人,現在這些讓你頭癢的帽子就先存著,等以後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用。」
胤禛心中一動,看著天邊的夕陽,陷入了沉思中。
如同雲瑤所說,做大事的胤禛第二天就趕回了京城。康熙今年也沒有搬到暢春園來避暑,直準備忙到九月,率領大軍出發去了呼和浩特,再次御駕親徵噶爾丹。
傷筋動骨一百天,太子因為腳還不方便,這次留在了京城。康熙帶上了大阿哥三阿哥胤禛八阿哥,把成年皇子幾乎全部捎上了。
康熙對噶爾丹的殘餘勢力,採取了圍剿與勸降雙管齊下的措施,寫了勸降書大肆宣揚,又設定關卡,堵住噶爾丹潛逃的路。
圍剿還好,勸降對於噶爾丹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但對於噶爾丹的部下來說卻十分有用。尤其他們被清軍追著四下逃竄,人心就漸漸開始動搖了。
康熙一直駐蹕在呼和浩特,等著噶爾丹的投降,後來順道又轉去了鄂爾多斯,一邊行獵一邊胸有成竹等著。
直到十一月底,康熙才等到了噶爾丹的親筆手書,上面只提及了清,藏,喀爾喀之間過去的歷史關係,並沒有半點投降的意思。
京城今年的雪來得晚了一些,到了十一月中旬才開始紛紛揚揚下起了初雪,一夜起來,整個莊子裡都被積雪覆蓋住了,天地萬物白茫茫一片。
到了冬天地裡的莊稼只有還沒有長出來的小麥,雲瑤也徹底閒了下來,每天只管變著花樣吃。
老胡那邊也遞了訊息回來,水稻的畝產,只有江南的一半。最後他還給雲瑤捎了一小袋回京,讓她嘗嘗種出來的新米。
前世的東北大米,米粒細長,煮出飯來也顆顆分明,揭開鍋蓋就清香撲鼻。
現在種出來的東北大米,與尋常江南米也差不多,雲瑤更能斷定,是稻種的問題。不過依照現在的水平,首先要考慮的是填飽肚子,而不是好不好吃的問題。
雲瑤決定把先前收起來的稻穀,篩選後全部留下來做種,等明年再對比下收成。
她也盼著胤禛早點稟報給康熙,讓康熙拿出銀子來做這件事。
不過雲瑤看到了胤禛來的信之後,又打消了先前的念頭。康熙只怕跟噶爾丹槓上了,銀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也在所不惜,最近肯定是拿不出銀子來做別的事情。
下雪氣溫更低,她去廂房裡溜達了一圈,見種在盒子裡的青菜小白菜等苗還好,屋裡燒了炕沒有被凍壞。
她小心翼翼掐了些送出去廚房煮湯,總算不用再一個冬天只能吃蘿蔔白菜。
姚姑姑掀簾走進來,見到雲瑤正斜靠在軟墊上,吃著熱茶零嘴看信,猶豫了一會上前坐在她旁邊,拿起針線做了起來,閒聊著道:「格格,長興去給魏諳達送東西,已經回來了。」
雲瑤抬頭看了姚姑姑一眼,問道:「魏珠可還好?」
姚姑姑說道:「長興說魏諳達好著呢,這次他臨行前拉了肚子,沒能隨御駕去呼和浩特,成日也沒什麼事做,最後反倒養胖了些。」
雲瑤聽著笑了起來,「他這肚子拉得真是時候。」
姚姑姑附和道,「可不是。魏諳達還問格格今年回不回京城過年呢,說府裡福晉有了身孕,府裡有了喜事,總該聚在一起慶賀慶賀。」
雲瑤頓住,目光從信紙上掃過:「汗阿瑪最近頗為著急上火。窮寇莫追,實為謬論也。再回到京城,還須待一些時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