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住幾天院比較好。打點兒保養針,增加點兒抵抗力,再配以中醫治療。回去後,抓幾付中藥調理一下,也就好了。
說罷,姚金方開出了一劑藥方:
香附(炒,去毛)12。5kg沉香575g縮砂仁1。5kg甘草(炙)3。75g把這些草藥研磨成細末,每服3g,加入少許食鹽,熬成熱湯,早晨空腹服用。
開罷了藥方,鳳兒又帶著人民兩口子去辦理了住院手續,安頓酸棗住下了。
此時,已到中午時分。木琴邀姚家父子道,咱一塊去吃頓飯吧,也到吃飯的時辰哩。我今早兒只顧了叔的事,連飯都沒吃吶。
姚家父子要堅持著請木琴等人,叫木琴給攔下了。木琴說,咱村不像前幾年了,吃不上喝不上的。殺個小雞,都疼得半宿睡不著覺。今兒就是我請了。誰要是再爭,就是見外了呀。
木琴安排人民兩口子在醫院裡伺候酸棗,自己和鳳兒不由分說地拉著姚家父子出了大樓。直到這時,她才想起,洋行和婆娘已經在車上呆了一上午了。
一上午的時間裡,洋行耍盡了小聰明,想哄婆娘下車,進裡面去瞧瞧。婆娘就是殺死也不去,還嫌洋行哄騙了自己。她說,你要是不把我送了大教堂裡,我就賴在車上不下了呢,就死在車裡給你瞧哦。洋行正幹瞪著眼束手無策的時辰,好容易瞥見木琴一行人出來了。
木琴把婆娘的事,悄聲跟姚大夫講了。姚大夫就笑眯眯地上車問候婆娘,還拉著她的手講這兒問那兒的。其實,他是在藉機給婆娘把脈吶。只一小會兒,姚大夫就說道,沒啥兒吔,就讓司機把大妹子送到教堂好了。去禱告禱告,心結解開了,啥事也都沒了呢。
木琴幾個人都明白姚大夫的意思,知道婆娘沒啥病症,不過是信教信得太痴迷了,需要到教堂裡解解心結的。於是,洋行把木琴等人送到了醫院門口旁一家像模像樣的飯店裡,又把婆娘送到了一處並不起眼的教堂裡。由著她虔心禱告禮拜去,自己又開著車趕過去吃午飯。
席間的氣氛很是濃烈,每個人都珍惜著十幾年來建立起的珍貴感情。畢竟都是好幾年不見的熟人了,且姚家跟杏花村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很多的往事舊景經過幾個人細細梳理,已然織成了一張大網,把每個人都罩了進去,抽身不得。雖說鳳兒嫁到村子的時間晚一些,因為葉兒和姚金方曾經有過的那段離合經歷,對幾個人的敘舊並不陌生。她是個精明細緻的主兒,又是個沾不著邊兒的外來媳婦,自然不會對此生出啥樣的醋意。因而,她也是積極地參與了幾個人敘舊撫昔的談論,且不停地插科打諢,把氣氛營造得既濃烈又不過激,深得姚大夫賞識。
姚大夫還調侃道,看來,杏花村的一方水土,只供女人呢。要不,咋就出了你兩個女能角兒吶。
鳳兒笑道,你可不敢這樣講哦。要是叫我家國慶知曉了,恐怕就進不了家門了。甭看俺們在外頭風風光光的,一進了家門口,全成了小腳女人啦。出聲不得,說笑不得呢。嫂子,你說是不是哦。
木琴就笑,引帶得幾個人都樂了。
姚大夫邊笑邊認真地說道,不會吧,國慶的為人我是知道的,茂生也是個憨厚誠實的漢子,咋就會給你倆小鞋穿了呢。想必是你倆在外頭行使領導權力慣了,回到家裡還是剎不住,才惹得物件不高興吧。
姚大夫越是認真地幫著男人講話,越是透出了一股子書生氣,便越發地逗人。
席間,聊到跟杏花村有著密切聯絡的外鄉人時,姚大夫忽然道,那個幫助過你村的秦技術員,你們記得吧。
木琴一愣怔,順口說道,咋不記得呀。要不是他,恐怕俺村現今兒還在溫飽線上爬哧呢。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呢,他最近好吧。
姚大夫說道,他不太好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