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兒好了,不讓自己幫忙,卻上趕著找知識分子幫忙,這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琢磨難弄明白。還是自己的女人好,自己想咋擺弄就咋擺弄。還日夜把自己掛念在心上,有時像疼娃崽兒般地疼愛著自己。有了雪娥,這輩子也該知足了。
寒冷的冬天3)
這麼想下來,茂林體內又起了一陣騷動。他跑出去把大門關上,又把鍋屋門帶上。雪娥猜透了他的心思,急道,你別瘋狂哦,我得攤煎餅呢。茂林不管不顧,又把爪子掖進了雪娥的前衣襟裡,不顧雪娥的惱怒,依舊揉捏著她的**。揉得雪娥渾身漸漸酥軟了,燒不得火,也攤不得煎餅,只是一個勁兒地喘粗氣。越是這樣,越發引得茂林上火冒煙。他乾脆把爪子往下移去,穿過寬鬆的褲腰,順著光滑的肚皮,一直**雪娥的襠裡。在早已粘滑了的襠門間肆意發狂,惹得雪娥發出陣陣嬌聲顫語。茂林愈發狂妄起來。他幾把扯下倆人的束腰布繩,自己依靠在鍋屋炕沿邊,讓雪娥坐在自己腿襠上,嚴嚴實實地進入她的身體。他用粗壯的手臂扭動著雪娥身體,用力地託舉研磨著,不時地發出“吱吱”的聲響。待到倆人精洩力盡之時,已經過了一頓飯的工夫。鏖子下的火早已滅盡,就連火星兒也沒留下。
整理好衣服,雪娥洗淨了手上的髒液,又去生火攤煎餅。她邊忙活著邊說道,趕抽個空兒,我得把婆娘說的話告訴滿月去,叫她注意著點兒。要是沒影的事呢,就叫她心下有個數。要是真事,也得叫她提防著點兒。別到時弄出啥洋相兒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呢。
茂林嫌道,你是撐飽了沒事幹呀,瞎操橫心。她要捉姦,就讓她捉去。咱在旁邊看戲,不是挺好麼。上哪兒去找這樣的樂和呀。
雪娥說道,你們男人呀,就是下三濫。有膽子瞎想,沒膽子偷腥兒。嘴上不講,心裡淨琢磨這些個瞎事。總想著看別人的笑話,都是群啥東西呀。
初時,茂林以為雪娥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有意說給他聽的。他便不敢再亂放炮,心下卻巴不得讓婆娘去堵了屋門抓了奸,看看她滿月的臉面往哪兒擱,也算報了自己的一撞之恨。
前後沒幾天的工夫,村裡就起了謠傳,且越傳越邪乎。村中到處嘀咕著滿月與秦技術員如何相好的事。特別是忙活著辦年的女人們,整日忙得腳丫子朝了天,嘴卻一直閒不住,淨是添油加醋地咀嚼著這些講起來不臉紅聽起來又入耳想起來心發熱的曖昧事。
小小的杏花村,平日像一窪平靜無痕的塘壩,無風無雨,無波無瀾。清淨膩了的村人整日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心下寡淡透了。時間一長,亟需要冒出些刺激人們神經的事體,來刺激這些寡淡無味兒的日子。滿月和秦技術員之間曖昧不清地交往,恰恰滿足了村人的這種需求。而且,滿月是個獨居多年的寡婦,秦技術員又是寡居多日的漢子,所謂**磕碰到一起,不起火不冒煙,誰人相信呀。更因了滿月的寡婦身份,這種事愈發透著曖昧刺激。就像一枚小石子,一下子扔進了平靜的池塘裡。水也翻湧,波也跳蕩,就連聲音都清清楚楚地爆響在人們耳根子邊。忙年的日子本就喜慶熱鬧,再加入了這麼好的調料,湯兒更稠了,味兒更濃了,品砸的滋味兒更是比往年好上了十倍百倍。
謠傳像長上了腿腳的風,無孔不入,無縫不鑽。白天在女人嘴皮子之間流竄,夜裡在兩口子的被窩裡滋生繁衍,並不時地生髮出新的內容,新的花樣來。次日,再流竄於女人嘴皮子間和夜裡夫妻的被窩裡。如此迴圈反覆,使原本剛剛露出泥土的芽尖尖兒,瞬間生長成根深莖壯枝繁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