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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也都這大歲數哩,讓人聽去還不笑掉大牙呀。

木琴催道,快去呀。我都生了倆孩子了,恐怕是看不錯的。

酸棗心裡一陣狂喜。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走,邊走邊扭頭對木琴道,侄兒媳婦,你先陪著些,我去去就回呀。

酸棗一路小跑著進到酸杏的院落。見茂林正與酸杏說著什麼,他不便打擾,就順嘴打了個招呼,進到鍋屋裡,對嫂子悄悄地講了木琴的猜測。

酸杏女人一聽,心裡就有了數。她立馬放下正洗著的碗筷,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也不及解下圍裙,就喜滋滋地奔了出去。

初嘗杏果4)

過了好大一陣子,酸杏女人才回來。她當著茂林的面,沒頭沒腦地對自己男人說道,他二嬸懷上哩。

酸杏一愣怔,說懷上啥兒哩。說罷,他又恍然大悟,喊道,可好咧,老天可憐二弟受苦,憑空兒賞給他個後人呢。

茂林也跟著高興道,真是大喜事呀。好些事,是甭用撒急的。沒福的人再咋樣折騰也沒用,有福的人老老實實地就能等到哩。

看到酸杏光顧了高興,也無心思再與他拉扯生產上的事,茂林便知趣地告辭了。他原準備踏上回家的路徑,腿腳卻不由自主地朝東北角的方向邁去。

近些天來,他的這種下意思舉動越來越明顯。弄得他心裡有時也發毛兒,怕讓人遇見,更怕讓人猜測出自己心底的**。他的心裡一直裝著滿月,日夜牽掛著做了大半年寡婦的喜桂女人。他放不下滿月那悽楚哀憐的模樣,才鬼使神差地想靠近那座院落的。即使是遠遠地站住看上兩眼,他的眼前就會浮現出滿月憔悴的面容,似乎還聞到了滿月身上散發出的醉人氣息。這種不能自控的心思和舉動,都是因了上次到她家檢視危房時惹起的。

當時,滿月那副悽楚哀怨的神情,把茂林的心魂勾丟在了那個院子裡。他經常跑到婦女組裡,或是檢查生產情況,或是找木琴交談工作上的事,都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其實,他真正的意圖,就是想多看幾眼滿月。幾天不見滿月的身影,他的心裡便慌慌的,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有時,他瞅見無人的時候,也藉故去滿月家,無外乎關心一下孤兒寡母的生活,詢問一下有無叫生產隊出力幫忙的事體,再趁機狠狠地吸滿一鼻子女人身上的氣息。之後,才戀戀不捨地趕快離開。他怕讓人看見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家的,頻繁地出入寡婦的門庭,極容易招來閒話和猜疑。更多的時候,他不敢貿然進院。只是遠遠地站著看看,也就心滿意足了。

今晚,他再次走近那個魂牽夢繞的院落。繞到屋後面,屏息靜聽院裡的動靜。就聽到滿月在呵斥柱兒,嫌他吃飯時剩下了碗底子。還聽到柱兒輕輕地抽泣聲。半晌兒,又聽到滿月解小便的聲音。急促的尿水衝進窯制尿罐子裡,發出“嘩嘩”地聲響。

茂林用手狠勁兒地按壓著早已鼓起的褲襠,用力揉搓了一會兒。那種勃發不衰的原始衝動愈是加劇。他不敢長時間地呆下去,就輕手輕腳地離開院落,急急如發情的公狗,徑直向自家奔去。他要攆棒娃和草兒快去睡覺,好找雪娥發洩如火焚心一般的**。

杏花村的夜色依舊靜謐迷人。

天上懸掛著一線月牙牙兒,又不時地被過往的流雲遮住。僅剩了漫天眨眼的群星,偷窺著身下業已喧囂了一整天的鬆散村落。遠處群山隱約浮現出青黛色的軀體,施展著嫵媚的身段和線條,引誘著天上凡心四起的星星們的眼神。有性急的流星忍不住這樣裸露大膽地引逗,匆匆地奔下來,留一條長長的尾線,撲進黝黑的大地,卻又不知投入到了哪方水土的懷抱。陣陣山風如漸遠漸近的潮汐奔湧,隱隱而來,又輕輕遁去。

農家院落裡大多黑暗著。偶爾有狗吠的聲音和娃崽兒喊叫哭鬧的童聲傳來,間雜著大人們的呵斥和咳嗽聲,成了這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