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想必有些話要敘,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聞言,花楹轉首看向墨洲,眼中寫著“是嗎?”
她畢竟接觸世事的時間不長,對夜笙的過往也不瞭解。
聽得墨洲此言,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原來他們兩個竟是相識已久,自己此時尋去,怕真的如墨二公子所言,打擾到兩人的“雅緻”。
花楹的遲疑,墨洲怎麼能看不出來,笑著替花楹沏了回茶,“喝茶。”
談話間,湖面上開始起了細細的小雨,墨洲視線掃過被細雨激起細小漣漪的湖面,淡淡道:“下雨了。”
花楹順勢往船窗外望去,果然見湖面起了淡霧,煙雨迷濛的明月湖面,倒是比剛剛那明媚又多了一份不一樣的沒。
花楹端起面前的茶,啜了一口,只覺兩頰生香,倒是比之前飲過的茶更清甜一些,便笑著問道:“二公子,這茶可有什麼講究麼?”
既然不可能知道夜笙與藍靈兒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她不得不放下心中疑惑,與墨洲閒聊起來。
墨洲淺笑,“這茶有個好聽的名字,桃花露。是取了清晨沾了露水的桃花花瓣製成。可還喜歡?”
“嗯。”花楹點頭,將茶盞放下,“果然與眾不同。是二公子所制?”
墨洲沉默,目光有些深,從花楹身上移往湖面,淡淡道:“不過是閒來無事,偶爾為之。”
“……”
花楹始終是心不在蔫。
墨洲淺笑不語。
花楹視線落在不遠處一架棋盤之上,掉頭看向墨洲,“我們下盤棋,如何?”
她若不再找點事情來做,打發這傻等的時光,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會跑過去,看看夜笙和藍靈兒究竟在做什麼。
墨洲笑著挑眉,“好。”
說罷,起身走到棋盤邊,朝花楹道:“請。”
花楹硬著頭皮,在墨洲對面坐了。
拿起棋子就落了下去。
她是臭棋簍子,其實,下棋一事,還是在五歲那年,爹爹來看她和孃親時,教過她一二。
這麼多年未碰過棋子,連基本的章法,也記得不多了。
花楹手中那黑子落下,墨洲頓了頓。抬眼瞧了一下對面的少女,頓時清明。
她找他下棋,不過一個幌子而已。
明明是兄妹,去這般掛念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並非兄妹關係,而是……
墨洲自然不敢再往下深想,只當對面的少女對兄長的依賴有些深,便在棋盤上處處讓著一手,引著花楹往下落子,生生將一盤開章已輸的棋,拖到了滿盤的黑白棋子。
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到一刻,那雨就停了。
雨後,一層薄薄的水汽如仙霧般在平靜的湖面籠嫋嫋飄蕩,給湖上這動人的美景蒙上了一層迷人的薄紗,卻讓景色更加的迷人。
一局棋正好下完,勝負未分。
花楹心情到是好了起來,不由得對墨洲多看了一眼。
那日在清風居暗閣中見到的便是此人。
當時她潛心滿桌美食,沒細聽夜笙與此人的密謀。
不過,既然是夜笙能夠密謀之人,想必也是可以放心相處的朋友。
更何況,剛剛一局棋,她已看清,墨二公子此人,心思細膩縝密,寬和得很,也難得得好耐心。她明明開局便是個輸棋,墨二公子卻偏偏能夠陪著她下到最後。
不由得對墨洲的好感多了幾分。團團農弟。
“要不要出艙外走一走?”墨洲問。
“好。”
花楹笑道。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前甲板上。
為了看清這迷人的景色,花楹不禁邁步,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