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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撅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標準紹興師爺的打扮,是烏那圖的隨行師爺,跟著他有十幾年了。
這師爺一見郭文鶯便覺一怔,這一早上兩人就在總督府裡照過三面,他居然眼拙的沒看出來這就是總督大人。
心裡一陣發虛,忙行禮,“見過大人。”
郭文鶯也沒難為他,只問了幾句總督府的日常事,隨後把他叫到後廳,問及那夜索大人死的情況。
烏那圖是死在自己臥室裡的,在出事的前幾夜,有人送了索大人一個美豔的侍女。本來烏那圖也沒在意,誰知那一晚喝多了酒,也不知怎麼的,突然來了興致,正巧那侍女來送茶,就把她推上了床。
***好,誰也沒放在心上,第二日大人起晚了,也只當是美人在抱,被勾住褲腰。可誰想到了中午,還不見大人起來,有人大著膽子在外面叫了幾聲,沒有回應,這才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隨後有人撞開房間,發現索大人已經躺在床上,斷氣身亡了。
仵作驗屍,說是被人以極為細薄的兵器割斷喉嚨而死,而最有嫌疑的就是那個被送來的侍女。此時她已經不知所蹤。
侍女名叫**,確實長得明豔動人,而為總督大人獻美的經歷大人已經看押在大牢裡。經審問,他自稱也是意外得了這麼個美人,看總督大人孤身在外,沒帶女眷,便把獻上**以求得大人歡心。沒想到卻出了這等事。
師爺說著又道:“目前那經歷還在牢裡押著,已經判了秋後問斬了,至於那**派了許多人去找,尋了許多日也沒找到人。”
自來喝酒誤事,再加上美人有毒,男人褲腰帶松點,就沒啥好事了。也難為烏那圖也是個殺將,竟然叫一個女人給殺了。
郭文鶯道:“可有畫影圖形?”
董師爺叫人把畫影圖形拿來,圖上畫著一個形態妖嬈的女子,果然很有幾分姿色。
郭文鶯看了半晌,眉頭皺了皺,叫人把路唯新請來,問道:“唯子,你看看這女人?”
路唯新看了半天,“長得挺一般的啊,還沒你好看呢。”
郭文鶯道:“誰跟你說這個,你看這女子眼熟不?”
路唯新又看了看,“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他歪著頭想了半天,“這是不是咱們原來在江太平府裡看到那丫頭,她拿刀要殺你,把你追的狼狽不堪。”
郭文鶯點頭,“確實看著有點像,那丫頭是月館出來,就可能是江太平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是江太平殺了烏那圖?”
“不過也不一定,那本來就是專門培養出來的殺手,不排除被別人僱的可能,不過這人肯定和江太平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說到底這東南一處還是在別人的掌控致之中,無非是從前在明,現在在暗罷了。
此事一時半會兒很難有定論,已經交給福州知府蔣貿去查了。郭文鶯又覺不放心,讓人把張明長叫來,讓他協同蔣貿一追查烏那圖的兇手。朝廷死了一二品大員,不能就這麼算了,且看什麼時候能查出訊息來吧。
郭文鶯隨後又問了董師爺一些事,這個董師爺看著人還不錯,也不像奸邪之人,左右總督府裡也沒師爺,郭文鶯便把他留下了,讓他調理一些總督府瑣碎之事,協調一下關係,寫寫奏章什麼的,還是能辦的。
衙署的事務暫時由張明長和盧一鈺代為處理,又讓人把杭州知州杜凌雲調了過來,在總督府裡做個經歷,雖然同樣是六品,可經歷之職可比知州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都安排好了,次日便是宴請之日。
一早郭文鶯就叫人抬了口棺材放在總督府門前,她讓路唯新找個滲人的兵器來擺出來鎮宅,沒想到路唯新從哪兒給找了一口鍘刀來。也不知是鍘過豬草還是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