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一場伏擊,明顯只是試探,探一下他們的實力。此地離東南三省尚遠,他們也不敢大規模的襲擊,等到了人家的地盤,自然有更厲害的手段等著。
郭文鶯想了想,問封敬亭,“你覺這批人是誰派來的?”
封敬亭拿了件披風蓋在身上,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他打了個哈欠道:“管他是誰的人,橫豎不是我的人,操那份心呢,還不如趁著天還沒亮先睡會兒呢?”
郭文鶯自嘲笑笑,自己果然不如他想得開啊。也想翻身躺下,忽然瞧見他蓋的披風,不由抬腿狠狠踹了他一下,這渾身是血的髒樣,怎麼不蓋他自己的?
封敬亭悶哼一聲,似也沒惱,裹著她的披風翻了個身,嗅著那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沉沉睡去了。
在隨後的幾天裡,他們又經歷了三次暗殺兩次毒殺,平均一天一次,方法千奇百怪,絕不帶重樣的。讓人不禁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做刺客的也得有與時俱進的本事。
封敬亭從小到大不知被人暗防毒殺過幾百次,他對於應付這各種暗殺手段頗有心得,這幾日走來,竟然都有驚無險的躲過了。
雖然人也著實死了幾個人,但死的都是錦衣衛居多,一是因為封敬亭的親兵跟他久了,都有應付暗殺、毒殺的經驗,二也是這位爺極為護短,對自己的人看護的很嚴,有危險也先緊著別人上。
麥雲騰雖然心裡腹誹,面上絕不敢露半分,他可這知道這位王爺是真正的狠絕毒辣的,素有“活閻王”之稱,誰敢惹他啊。
一幫跋扈狠辣的錦衣衛,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這讓郭文鶯不禁想起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虧這些人平日裡作威作福,誰也不放在眼裡,到了封敬亭面前,照樣踢到鐵板。
又幾日,馬車隊終於進了江浙一地,自來江蘇和浙江都是繁華之地,山美水美人更美。或許因為這裡人多眼雜不方便行刺,刺客也銷聲匿跡了,讓他們很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
江浙一地官員對欽差到來甚是熱心,每日薄酒美人,歌舞飲宴,換著花樣安排了討好封敬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搶花魁
此刻封敬亭也不急著入閩,便在蘇州和杭州盤旋了幾日,每天不是官員陪著聽戲看歌舞,就是美人陪著遊湖逛景,一時醉生夢死,早不知今昔是何年了。
身邊沒了雙眼睛天天盯著她,郭文鶯樂得自己開心,本來她也在飲宴的受邀之列,不過她不願跟一幫慣會溜鬚拍馬的官員打交道,便稱病推拒了。自己偷偷溜出去,拉著路唯新在大街上四處閒逛,還去了傳說中杭州最有名的花樓。結果為了和知府家的少爺爭一個花魁,大打出手,腦漿子都要打出來了。
提起這事,郭文鶯就覺冤得慌,你說她一個女人能看上花魁嗎?就算花魁再漂亮也跟她一樣啊,人家有的她都有,更何況那花魁還不見比她好看呢。
這事說起來就怨陳七和橫三,本來她和路唯新正逛首飾店呢,女人天生就喜歡這些金金銀銀閃閃亮亮的東西,就算不能買看看也是好的,何況南方的款式與北方大不相同,式樣繁多,做工也更精巧。難得路唯新竟願意陪她,兩人逛了許久也不嫌煩。
路唯新性子雖是大大咧咧,又帶幾分北方漢子的粗狂氣,但對郭文鶯卻是難得的耐心,就在兩人對著一堆玉佩挑挑揀揀的時候,忽然瞧見陳七和橫三從鋪子前走過。
也是郭文鶯嘴欠,竟然叫了一聲,“橫三,陳七……!”
兩人回頭,見是郭文鶯和路唯新,忙顛顛跑了進來。
橫三瞥了一眼那花花綠綠的東西,不由撇撇嘴,“兩位大人在這兒看娘們的東西幹什麼?走走,咱們玩爺們玩的去。”說著不由分說把他們倆拽出去。
路唯新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