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肯招認嗎?”
徐德林跪在地上,微弱的聲音道:“娘娘想讓奴才招什麼?能招的奴才都招了。那日確實是廢妃江氏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配合她在娘娘的衣服中下藥的。娘娘衣服中下了可以讓人短暫迷失心智的迷香,是奴才命元月和元寶做下的。此事已經交代給徐大總管了,想必娘娘也早知道了。”
這個郭文鶯自然知道,元月和元寶也被徐茂給處置了。
第六百三十九章 難言
徐茂似乎很有一種想息事寧人的意思,沒稟報她直接就把兩人給亂棍打死,事後才跟她說起了。
人死都已經死了,便是想追究也無從追究了。而所謂罪魁禍首的江玉妍也被打入冷宮,再想牽出別人也不可能了。
她心裡自是明白,不過還有件事卻是不得不問的。
她冷聲道:“我且問你,那日你從我之處偷聽之後的訊息,究竟傳給了誰?又是誰在背後算計陷害與我?”
徐德林咬著牙不肯說。
郭文鶯道:“你最好想好了,現在能救你命的就只有本宮了,本宮也不需要殺你,只有把你往外一扔,有的是人要你的性命,是死是活,你心裡最好有個數。”
徐德林垂著頭,似乎打定主意不想說了。
郭文鶯一看這樣,便知道他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她道:“你不願揭出幕後之人,便是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想必徐茂也猜出來了吧。”
徐德林怔怔看著她,一時不知作何反應,郭文鶯暗歎一聲,罷了,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那幕後之人怕就是江太后了。到底他什麼把柄在江太后手裡,雖不知道,想必是要命的東西了。至於徐茂為何不說,多半也不全是因為畏懼江太后吧。他自己心裡指定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卻不是她能左右的。
到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可問下去的了,能撈的徐茂早就撈了出來,從這些日子她宮裡被撤換出的一批人,就知道徐德林把裡面暗藏的人都招了,徐茂也正好藉著這個由頭把她的坤寧宮重新整肅了一遍。說起來他也算是費了心的,不過他不碰的人,接下來她卻是要好好碰一碰的。
到底要看看是江太后她這塊老薑厲害,還是她這個常被人黑“心狠手辣”的殺人魔頭厲害。說到底她就算被黑過無數次心狠手辣,她真正心狠的也只是對瓦剌人和倭寇,對其餘的人,包括哪些害了她母親的人,還真沒下過什麼黑手。
不過日後就不好說了,誰敢惹她一次,她絕對會報復十次回來。
過了幾日,正是小皇子和小公主的滿月酒。封敬亭得了一雙兒女,心花怒放的,每天上朝下朝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正趕上辦滿月酒,自是十分用心。什麼都要親自過問一番,就連郭文鶯都不許她插手。
郭文鶯自樂得清閒,她從勤政殿出來,也沒坐御輦,揮退了左右跟隨的人,獨自往內宮走。穿過右清門的時候,突然看見路唯新帶著一隊錦衣衛走過。
這是自她做了皇后之後,兩人第一次單獨見面,路唯新遠遠看見她,還像從前一樣笑著招呼,“喲,文鶯,你上哪兒去?”
郭文鶯笑著道:“回宮去啊,難不成出宮去嗎?”
路唯新正要調侃她兩句,忽然瞧見她身上穿的明黃色皇后大服,頓時到嘴的話都嚥了下去,想起似乎不該這麼說話,忙跪了下去,“微臣路唯新參加皇后娘娘。”
郭文鶯皺皺眉,說實話,她真不喜歡別人對她這麼行禮,若是別人也罷了,可是路唯新是她兄弟,比兄弟還親,她還真不願意他對她磕頭。不過此處人多眼雜的,太不合禮數也不行。
她勉強受了一禮,趁彎身的時候低聲道:“我有事找你,一會兒你獨自出來一趟,在老地方。”
說完便又和煦道:“路大人免禮。”隨後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