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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三哥,還有什麼事?彭無懼問道。

四弟,回去和嬸嬸說,無望沒有贖回司徒伯伯的女兒,辜負了她的期望,還有,金百霸夫婦的首級我也沒有能夠取得,心中十分慚愧,請她原諒。彭無望艱難地說。

三哥,這些事不能強求,你又何必這麼自責!彭無懼笑道,放心,我會替你解釋的。

四弟!彭無望用力扶住他的肩頭,勉強笑了笑,道,可惜我還沒有看過你使雙手刀法。如果你刀法大成,千萬記住,武功高了,就要多做俠舉,懲惡鋤奸,否則我輩練武之人,苦練功夫,又是為了何事?

三哥,我記住了!彭無懼嚴肅地說。

你……你以後,要小心保重,用心習武,家裡一切,都要你照顧。彭無望有些依依不捨地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

三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羅嗦!彭無懼笑了起來,這些事留待以後慢慢教訓我不遲。說罷甩開步子,飛奔著向著江都馬堂的方向跑去。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彭無望深深嘆了一口氣,用力挺了挺胸,左手緊緊攥住了腰畔的秋水長刀。

棲息在湖畔樹林中的寒鴉莫名地四散飛起,淒厲地鳴叫著向遠方飛去。流竄在村莊樓舍之間的幾隻野狗,發出幾聲驚恐的低鳴,縮在地上不敢抬頭。在林間屋前嘰嘰喳喳鳴叫的乳燕,停止了往日歡快的歌喉,飛快地躲回了屋簷下的巢中。瘦西湖畔飄過了一陣蝕心徹骨的寒意。

一個身披青衣,頭戴斗笠,面蒙青巾,腰畔斜佩長劍的行者,步履悠然地向著江南仁義堂的方向緩緩走來。溫柔的晚風在扶過此人的肩頭之後,立刻變成了如刀的寒風,失去了富含在風中的早春氣息。

仁義堂的迎風幡轉瞬間已經到了眼前,青衣人目光輕輕一抬,看了看這飄揚在江都百年之久的堂標旗,冷冷一笑,緩緩道:江南仁義堂,滿嘴仁義,已經講了百年,應該是落幕的時候了。只聽得一陣微響,一道若隱若現,肉眼難見的寒光從青衣人的腰畔飛射而出,接著轉瞬間消失無跡。青衣人施施然走過仍然巍然屹立的仁義堂旗,忽然長袖一舒,輕輕擊在旗柱之上。碗口粗的旗柱靜寂無聲地沿著長袖出擊的方向緩緩倒下,直到跌落地上,才發出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而旗柱的斷口,平滑如鏡,顯為利劍所致。這又是多麼可怕的劍法。

有人闖堂!遠處,有莊丁急切地大聲示警,仁義堂內立刻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和嘈雜聲。

青衣人微微冷笑,走到堂前高立的石碑之畔,仔細地看了看,喃喃道:笑話,憑洛家的武功,又怎會讓血魔胡麗泰心生恐懼。欺世之言,不聽也罷。說罷她素手微抬,輕拂在石碑上,接著便看也不再看牠一下,徑自向堂內走去。

在她的身後,堅硬的花崗石石碑轟的一聲頹然碎裂,轉眼化成一堆狼藉的石屑。

什麼人膽敢損毀洛家仁義碑!十幾個藍衣藍褲的仁義莊勇怒吼著揮舞著四尺闊劍四面圍殺過來。洛家以武立堂,凡是身入洛家的莊勇,都有資格習練以剛猛而名聞天下的洛家劍法。所以洛家莊勇的實力之強可以說是當世少有。

而守門的這十幾個莊勇更受過加倍嚴格的訓練,無論身法,劍法和內外功修為,都可以列為江湖上的一時之選。

這十幾人各舞長劍,或刺或擋,或橫掃或豎劈,每個人的劍法都是神完氣足,渾厚沉穩,無懈可擊。那青衣人冷笑一聲,右手一展,一柄青色光芒的長劍翩然離鞘,在黃昏暗淡的夕陽中熠熠生輝。

青鋒劍!青鳳堂主!

驚叫聲中,這柄神異的青色長劍突然憑空中長出一截長達七尺的青芒,是這柄本來不到五尺的長劍長出了倍餘,隱然彷彿一柄青色的關刀。青衣人長嘯一聲,身子優雅曼妙地臨風一轉,青色長劍化為一片扇形的青色波浪,狂潮般卷向四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