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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部分

在中國,尤其是在都市裡,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車摔傷的人,路人圍觀或甚至高興的人盡有,有肯伸手來扶助一下的人卻是極少的。

魯迅說這話是在七十年前,而今,這社會,這人性,似乎也沒什麼變化。讓唐素珍尤其感到悲哀的是,即便是前不久在等待考試的過程中幾個跟她得暢快的家長,老師,此時也不見了蹤影,估計是跟周圍的芸芸大眾一樣,躲在某個角落,等待著看王勃的笑話。

“但他們也太欺負了!憑什麼啊?有證據就拿出來好了!憑什麼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只有憑空猜測的情況下胡亂冤枉人?敢情文章寫得好也成了被冤枉的理由?”江小柔忿忿不平的說。

唐素珍心想,不是那小子寫得好,而是寫得太好,太出人意料了。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這也成了他的“惹禍之緣”。

江小柔的忿忿不平讓唐素珍對這來自於帝都的小姑娘更為滿意,也對王勃那小子看人的眼光頗有幾分佩服。不過,江小柔畢竟是一個“外人”,而且也是參賽者,她如果跳得太起勁,很可能會影響到她的複賽成績,被主辦方拿出來殺雞儆猴也不是不可能。

“等等吧,小柔。真金不怕火煉!我相信我的學生有絕對的實力用無可辯駁的事實去打那些質疑、汙衊、中傷他的那些小人們的臉的!”唐素珍說,抬頭朝王勃所在的辦公室望了一眼,說得是無比的堅定,心頭卻揪心得不行。畢竟,王勃才經歷了兩個小時的高強度腦力活動,文思,才情,恐怕在《說民/主》中都用得差不多了。現在又要加賽作文,這真的是太過殘酷,殘忍了。

“唐老師,我也相信王子安一定會成功的。”江小柔拉著唐素珍的手,同樣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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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當所有的考生,家長,陪同的老師以及那些依舊不肯離開,還在期待著大新聞的媒體記者們對王勃加賽這件事議論紛紛,不可開交的時候,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還一概不知的王勃卻端坐在某個教師的辦公桌前,奮筆疾書,在不影響順暢閱讀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默寫”。

是的,除了開頭的點題和結尾的扣題,以及對中間起承轉合的段落進行相應的修改,過渡,大部分時候的他,的確是在默寫他為“新概念作文大賽”所準備的“韓三篇”當中的最後一篇,《要自由》!

此時的他,被眾評委質疑,屈辱的被迫加賽,如同黑板上那四面框框中被框得失去了自由的可憐囚徒,忍辱負重,所以,他要爭自由,為自己爭,也為全華夏億億萬萬的同胞們爭!

沒有比《要自由》更應景,更切題的了。如果這篇《要自由》一出,還有人唧唧歪歪,說著說那,說他抄襲,代筆之類的,那隻能說對方要麼無腦,要麼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勃也懶得陪這些人玩了。

帶著一種衝破權威牢籠的執念,一種如同烈士奔赴刑場般的慷概悲歌,王勃開始了他《要自由》的結語:

……雖然我覺得自由未必是很多人的第一追求,但沒有人願意常常感覺恐懼不安。

願各位沒錢的能在一個公正的環境裡變有錢;有錢的不再為了光有錢而依然覺得低外國人一等!

願所有的年輕人都能像討論即將到來的春節一樣不畏懼討論革/命,民/主和自由,擔憂國家的前途,視它為自己的手足。政/治不是骯髒的,政/治也不是無趣的,政/治更不是危險的!危險的,無趣的,骯髒的,莫談國事的政/治不是真正的政/治。中藥,火藥,絲綢,大熊貓不能為我們贏得榮譽,縣長太太買十個愛馬仕,一百個路易。威登,也不能為民族贏得尊敬。

願執/政/dang闊步向前,可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