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腳要真是受傷嚴重的話,今天和勃哥的野餐,怕是也要泡湯了。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王勃從裝零食的塑膠袋中取出一罐椰奶,拉掉易拉罐的拉環,先讓坐在石板上的張靜喝了兩口,這才仰頭“咕咕咕”的把剩下的椰奶一滴不剩的灌入自己的胃中。
“靜靜,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去倒酒,馬上回來。”
“你去吧,勃哥。我就在這裡等你。”張靜說。
王勃嘴裡叼著椰奶罐,化身成一隻長臂猿,抓著混凝土斜坡突出的鵝卵石,三五兩下爬上堤岸,沿來路返回麵包車,掀開後門,從白色的二十升裝塑膠桶倒了半罐子白酒在椰奶罐中。王勃的繼父王吉昌以前喝酒,都是用裝飲料的瓶子在店子上打個一斤兩斤。後來隨著家中經濟條件的好轉,也就鳥槍換炮,直接用以前家裡面裝菜油的二十升塑膠桶去化龍橋的“龍興酒廠”搞批發,一次性批20升,載回家慢慢喝。
倒好酒,關上車門,從原路返回。
崴了腳,到底該不該推拿按摩,王勃也不清楚,因為上輩子的他和這輩子到目前為止的他好像就從沒崴過腳,完全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能夠想到的,也就是冷敷。冷敷最好當然是用冰,減速血液迴圈,避免破裂出血引起腳踝腫脹的血管內的血液加速執行,在患處越積越多,導致越來越腫。但王勃現在沒有冰,那就只有用揮發性比較高的白酒來替代了。
王勃將椰奶罐中度數達52度的高度白酒傾倒在張靜右腳已經明顯腫脹起來了的腳踝處。過了一兩分鐘後,又倒了一次,如此反覆三次,直到王勃用手觸碰了一下張靜的腳踝,發現整個腳踝,已經冰涼了後,這才作罷。
“靜靜,鞋子和襪子暫時就不穿了。可能有點冷,你忍一忍吧。涼一涼對腫脹之類的傷應該會有一定的好處。”王勃對張靜說。把張靜的鞋襪連同沒用完的酒精用一個食品袋封好口,一起單獨裝在一個塑膠袋內。
“嗯!”張靜點了點頭。
路是不能繼續走了。王勃望了望河壩中央的“綠洲”,距離他和張靜所站的位置大概一百五十米左右,想了想,應該不成問題。
將兩個裝著吃食和報紙,連同裝著鞋襪和酒精的三個塑膠袋一起讓張靜一左一右的提著,把吉他掛在身前,王勃轉身,下蹲,衝身後一臉訝異的張靜道:“靜靜,你這腳今天不能用力了,我揹你吧。”
“勃哥,我,我可以走過去的。我的腳已經不痛了。”明白了王勃想法的張靜本能的拒絕。和王勃拉拉手,甚至被他抱一抱,只要沒人看見,張靜都覺得沒什麼,但是趴在王勃的背上,讓他背自己,一時半會兒,小姑娘就覺得比較難為情。
“廢什麼話?趕緊上來!你勃哥從小到大,除了嬰兒,還沒背過其他的人,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哈!以後再想讓我背,都沒那機會了喲!”王勃知道小姑娘可能是害羞,於是故意開了個玩笑。
張靜內心當中當然願意讓王勃揹她,所以僅僅猶豫了一下,便小跳著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小身板輕輕的靠了上去。
“勃哥,如果你背不動了,就把我放下來歇歇吧。”行走的途中,趴在王勃身上的張靜小聲的對王勃說。由於她的手上都提著東西,為了維持平衡,就只有趴在王勃的背上。最開始自然是頗有些不適應,但慢慢的,類似於溫馨,甜蜜的東西開始慢慢的在小姑娘的心房發芽,壯大,她也就索性心安理得的靠在了王勃的身上。
“你又小瞧你勃哥了不是?你才多重?那草坡才多遠?這麼點兒距離,哪裡用得著歇?!”王勃回應說,一副“輕蔑”的語氣。
“人家不是擔心你累嘛?”小姑娘撒嬌。
“那你這擔心完全是多餘了。”
“勃哥,你還真是聽不來好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