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穿。那個時候,在我的眼中,你完全就像仙女一樣,那麼的遙不可及,那麼的高不可攀。而我就像一隻仰頭望天,想吃白天鵝的癩蛤蟆,感覺自己完全配不上你。
“所以,別說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話了。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小農民,小市民出身,不比那些官二代,富二代,要想出人投地,靠不了別人,只能靠自己,靠咱們自己的奮鬥!
“小婭,別和我分手,好麼?別說‘分手’這兩個字,這兩個人好傷人,我聽了心好痛!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說,有什麼做得不好的,我改!我都改!我向你發誓,今天我真的沒打過你父親,如果我碰了他一下,就叫我出門被車撞,不得好死!
“我也承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想做一些親密的事。很多次,你並不太願意,但是為了遷就我,為了照顧我那貪得無厭的好奇心和可憐的自尊心,你都忍讓著,讓我為所欲為,得寸進尺。前天晚上那件事,也是在我的勾引和挑逗下,才讓你受不了,同意讓我要你。最後當你爸發現的時候,我也應該認打認罰,好好認錯,不應該跟你爸硬頂。
“可是,小婭,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啊!小學,初中,高中,我也暗戀過兩三個女孩子,但是讓我鼓起勇氣表白,發誓一定要追到手的,卻只有你一個!
“今天,你父親來學校找我,是要讓我跟你分手。他說,我如果不同意,他就要給你轉學。我怎麼可能讓你轉學去那些垃圾學校?於是就勉強答應了,但在我的內心深處,卻從來沒想過和你分手。
“小婭,以前你不是說過,你會一直相信我,哪怕未來遇到再多,再大的困難,咱兩都一起去經歷,一起去面對麼?你不能變卦啊?”說到最後的時候,多愁善感的王勃也像剛才的梁婭,淚流滿面,默默的流起淚來。
被王勃抱在懷中的梁婭好想如同以往那樣,把頭靠在他寬闊,溫暖的肩膀上,把手環在他厚實,挺拔的腰桿上。但是每當她想去伸手的剎那,父親的威脅便湧上心頭,還有今天中午她開門時看到的,父親那腫脹的猶如包子的臉和破碎的眼鏡。梁婭似哭似笑,無比悽然的說:
“我如果相信你,那就是不相信我爸。讓我相信你,就是讓我相信我爸為了汙衊你,不惜自扇耳光,自摔眼鏡。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
“小婭!”王勃鬆開抱著梁婭的雙手,按著女孩瘦削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倆相處的這大半年來,你見我跟誰動過手?打過誰?他是你的父親,是你生命中不可缺的人,我對他的意見再大,再恨他,也只會把我的意見和恨埋藏在心底,不可能去打他!我瘋了嗎,去打你的父親?然後讓他在我倆之間挑撥離間,讓我們之間的間隙,隔閡越來越多,越來越遠?你看我有那麼不理智嗎?那麼愚蠢嗎?”
梁婭看著王勃的臉,喃喃的說:“昨天晚上,你不是將他壓在客廳的地板上,讓他動彈不得?”
王勃鬆開了抓住梁婭肩膀的手,一邊慘笑,一邊搖頭:“小婭,你應該明白昨天晚上我為什麼會那樣的。我放開你老漢兒前說的那些話,你也是聽見的。你不應該這樣說我,真的,你真的不應該這樣說我。”
梁婭不敢看哭泣著的王勃,她的眼淚也是嘩嘩的流。梁婭將頭偏往一邊,說:“當初,你為了追我,可以給我寫歌,可以弄得全校皆知,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現在,為了繼續和我在一起,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王勃退了兩步,感覺自己很累,前所未有的累。他見旁邊有塊草坪,便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陣像越來越濃的夜色一樣的沉默籠罩在兩人的頭上。過了一會兒,王勃抬頭,看著前面的梁婭說:“小婭,不論我說什麼,不論我發什麼毒誓,你都不肯相信我沒打你父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