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笑著說。
“那要是我不同意喃?”梁經權馬著臉說。
“你不同意?為什麼?”程文瑾一臉的錯愕。
“原因多了!”梁經權得意的翹了翹下巴,“首先,你那同學,這麼多年了,到底是啥情況,你也不清楚,就聽他單方面說,這根本就不靠譜。其次,圖書館雖然不怎麼樣,但也是旱澇保收的鐵飯碗。再說你在圖書館那麼多年了,現在大小也是個小領導,你要是辭職下海,那還不得從頭幹起走?隔行如隔山,娛樂圈你又不瞭解,要想混個一官半職,那還不得多少年呢。”
梁經權反對她的幾個理由讓程文瑾有些目瞪口呆,他的第一個理由尚且算理由,後面的算什麼理由?完全就是安於現狀,不思進取!程文瑾心頭不喜,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我這同學,我十分的瞭解,非常的靠譜,而且很有本事。以後有機會你見了就知道了。至於圖書館這個鐵飯碗,清閒倒是清閒,但是一個月才掙幾個錢?不要也罷!幫我那同學,如果幹得好的話,收入肯定比現在多多了。經權,小婭馬上明年就要上大學了。現在上大學,不像以前的我們,國家啥都包;現在自費,一年學費就是好幾千,加上住宿,生活,至少每年得給小婭準備一萬塊錢。另外,咱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都十幾年了,總不至於一輩子住下去吧?總得想辦法以後換一個大一點的吧?不然來個客人都不方便,所以——”程文瑾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對面的梁經權一把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黑著臉,鼻孔朝天的哼了聲,道:
“說了半天,你跟你媽一樣,就是嫌我窮,嫌我找不到錢嘛?”
“你——”程文瑾沒想到梁經權會這樣說,氣得俏臉發白,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耐著性子,看著對面那個讓她越來越失望的男人,平靜的說,“梁經權,我如果和我媽一樣,我當初就不會嫁給你了。我程文瑾是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你自己摸著自己的良心想。圖書館這個工作,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早就不想幹了。哪怕我同學不來喊來,在那裡,我也呆不久!”說完,程文瑾將手中的筷子一放,起身,離開了廚房,回到自己的臥室,將自己摔倒在床上。
倒在床上的程文瑾想著當初自己的飛蛾撲火,為愛痴狂,想著自己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要跟窮小子梁經權在一起,想著這十幾年來,自己任勞任怨,為其生兒育女,帶孩子,顧丈夫,敬公婆,除此之外,還要上班掙錢,拒絕了無數男人的誘惑,抵制了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和利誘,始終忠貞如一,無怨無悔,現在,自己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個家的一家三口能有更光明的未來,僅僅是辭個職,便引得丈夫黑臉和不滿,甚至對自己人格進行汙衊和中傷,如此種種,壓抑了半天的淚花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程文瑾兩個肩膀一下一下的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但卻無聲,好久,才發出一兩聲低沉的嗚咽,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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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瑾離開後,梁經權的臉越發的黑了。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口而盡,辛辣的白酒順喉而下,大概是喝得急了,一下嗆了起來,嗆得梁經權鼻涕眼淚直流。
“操nm!”梁經權低聲罵了一句,握緊拳頭,狠狠的朝飯桌捶了一拳,起身來到水龍頭邊,取下鼻樑上的金絲邊眼睛,接水洗了把臉。
回到座位重新坐下,看到前不讓讓他食慾大動,打算美美喝幾杯的滿桌好菜,卻是沒什麼食慾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終於是嫌棄老子找不到什麼錢了啊!”臉上沾滿水珠,沒來得及拭乾的梁經權又哭又笑,在心頭自說自話,“想找大款,你tm去找呀!想過好生活,你tm去過呀!老子不攔你!老子跟老子的女兒相依為命好了,不稀罕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