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唯“移情別戀”,“嫌貧愛富”的鄙視心早已經沒有了。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屁股決定腦袋。他是對方“移情別戀”和“嫌貧愛富”的受益者,完全恨不起來。就像貪官,沒貪到和貪腐之下的受害者肯定恨之入骨,恨不得國家把他們千刀萬剮,逮到一個就槍斃。但是貪官本人,身邊人以及圍在他身邊的那個受益的圈子,肯定不會恨,大多得意而自豪。而更可悲的在於,怨恨的人大多是弱者和被剝削者,他們既不能對上面的人指手畫腳,又不能對政策法規有絲毫的影響。上面的人貪沒貪,貪多少,暴露後如何處置,他們也只有憤怒權而沒發言權。最致命的是倘若上面的人丟兩根骨頭,憤怒也好,仇恨也罷,立馬不翼而飛,迅速的被同化成為了堅決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的“自己人”,對曾經一起憤怒、嚎叫,大叫不公不平的底層同胞怒目而視,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屁股決定腦袋,也是人難以擺脫的社會性。按照魯迅更通俗的話說,便是:
“中國自古只有兩種人:求作奴隸而不得的人和暫時做穩了奴隸的人。”
“……我這段時間也挺忙的,米粉店又開了家新店,得去看看。其餘的老店很久沒去看過了,有點不放心,於是花時間巡視一圈。我表姐和婷婷姐的那個組合現在開始打出名氣了,需要進一步的指點方向。還有便是書站被我挖過來的幾個員工也過來了,安排他們的食宿,新公司的登記,註冊,辦公地點的尋找,這啊那的,總之,各種事情千頭萬緒,完全是分身乏術。你發給我的簡訊我都有看,不過,因為事情實在太多,沒辦法一一詳盡的回覆……”在張唯的講述告一段落後,王勃開口,再次解釋了一番自己“冷落”對方的原因。
“沒關係的呀,勃哥。”張唯停住腳步,偏頭凝視著身旁的王勃,“我知道你很忙的,也沒想過你會回覆。我只是……只是想給你發簡訊……”大概是感覺自己的話有些直白,缺乏女孩的矜持,張唯的俏臉一紅,低下了頭。
這話王勃不好接,而且感覺距離他心頭準備對對方說的那些真心話越來越遠。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腸很硬的人,而且總是受不了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溫柔的對待。他上輩子幾乎就沒被哪個美女溫柔的對待過,被漂亮的女人主動倒追更是絕無僅有,所以一直缺乏如同花花公子那樣隨拋隨棄,隨棄隨取的“豪邁”和“豁達”。一旦哪個美女跟他發生些超出友誼的關係後他就難以捨棄,除非美女們主動提出。比如已經分手的董貞,和分了手又被他死皮賴臉追了回來的孫麗。
對張唯,一開始他是沒多少感情的,只有生物本能的衝動,尤其是對方“嫂子”的身份,更是莫名增添了一種異樣的魅力。不過,陰差陽錯之下,當他真的“深層次”的瞭解了對方,和對方有了肌膚之親,聽見了女孩在自己耳邊淺吟低唱的哼鳴,用嘴和手切身感受了女孩肌膚的滾燙跟火熱,彈性和柔軟,包括最近一段時間對方孜孜不倦的一條又一條飽含情感的簡訊,日積月累,循序漸進,都讓他對這個原本只有欲而沒有情的女人有了些別樣的情絲,甚至可以說牽掛。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默。王勃在心頭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把話說開。張唯喜歡他,為此不惜背叛自己的男友,他也開始對這個雖然“私德”有虧,但是對他卻一直不錯,謹慎討好的女人有了感覺,但這卻不是能讓他不管不顧將對方收下的理由。不然,不比張唯差的前同桌廖小清,他的知心球友曾思琪都對他有意思,他也很喜歡這兩個知根知底的漂亮女孩,那他不是也要一併收了?
即便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人,也是有很多東西不能去任意“為”的啊!
還是張唯率先從這種沉默的氣氛中清醒過來。她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兩人已經來到了東湖附近的聽荷池,便對王勃說:“勃哥,我們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