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申請表,交了錢,工作人員告知一個星期後去等待批覆。一個星期的時間讓王勃有些牙疼,在後世的政務大廳,這種小打小鬧的個體工商執照基本上當場就能辦下來,最多也不過兩三天,現在卻需要一個星期,效率也真夠可以的了。
但是沒辦法,父親和母親都是土農民一個,除了大姑一家,在縣城根本就沒其他任何的關係。而大姑一家,從大姑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繼父的借款要求後他就不再考慮了。他班上的那些同學據說倒有不少吃公家飯的,可上一世的王勃,基本上就是書呆子一枚,除了上課和看小說,對拉關係,弄圈子一類的人際交往毫無興趣。
既然“人民公僕”叫等一個星期,他這個“人民”也就只要老老實實的過一個星期再去。現在的“曾嫂米粉”也還是一個空架子,簡單的改裝加上購買後廚前堂的那一系列用具也要花他不少時間,這樣算起來,也算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從工商局出來,一家人便徑直去了傢俱市場,打算挑選五六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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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勃一家高高興興,貨比三家,精挑細選的挑選著開店用桌子板凳的時候,一路唉聲嘆氣的廖德勝一搖一擺的回了家。
正在書房備課的妻子汪秀賢一聽開門聲就知道是去租房子的丈夫回來了,於是課也沒什麼心思備了,扔掉手中的教案,兩三步跨出書房。
“德勝,門面租到了哇?租到了就走,咱們一起去傢俱市場買貨架,貨架一到,我們就去省城進貨。趁學生娃娃放假,一定要把文具店先開起來。”汪秀賢對換拖鞋的廖德勝道。
“晚了!那鋪面已經被人家租起走了!”
“啥子?租出去了?我們不是前天還看見沒租得嘛?今天就租出去了?有這麼快嗎?你是不是搞錯了?”汪秀賢大吃一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連串的問題朝廖德勝扔去。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嗦?這個問題都會搞錯?人家是今天才租的,打算開米粉店。我也就晚了幾個小時。唉,早曉得,昨天就不該聽你的話去你哥那裡吃酒,搞得現在連鋪子都戳脫了!那蛋糕店的位置真是好啊,人流量大,還有你們四方中學在旁邊,一個現成的消費群體……唉,也不曉得在四方還能不能找到這麼好的位置喲!”想到自己就晚了區區兩三個小時,這麼一個黃金鋪面就跟自己失之交臂,廖德勝又一次的捶胸頓足,後悔不已。
“廖德勝,你這個馬後炮!怪我?我喊你喝酒你去,那我喊你喝尿你去不去?還怪我!自己沒主見,抓不住商機,倒怪起我來!廖德勝,你說,你要是不好那口馬尿,有點主見,有點魄力,那鋪面怎麼會被人家租走?”廖德勝的話讓汪秀賢如同一顆被點燃的炮仗,當即就炸了,伶牙利嘴的好一通反駁。
廖德勝本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加上幾個月前失了業,沒了經濟來源,錢是男人的膽,沒了錢,這腰桿就直不起來。廖德勝低著頭,聽著妻子的責怪,一言不發,只是猛力的吸菸。
汪秀賢一通發洩,氣也就順了不少,見丈夫不言不語,兀自坐在沙發上吸悶煙,心中才平復的邪火,又竄了出來,抬頭衝廖德勝的嚷道:“廖德勝,你又悶起!你倒是說話噻?看能不能想點啥子辦法,把那門面弄回來噻。”
“弄回來?咋個弄?你以為你是四方縣委書記嗦?說得恁個輕巧!”廖德勝斜眼瞅了汪秀賢一下,為妻子的異想天開感到頗有些可笑,“我看最好的辦法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就不信,四方這麼大,就找不到一個可以開文具店的地方。”
“找?你就在這裡翻嘴皮子嘛!像圓圓蛋糕店那種鋪面,要位置有位置,要人流有人流,要學校有學校,你到哪裡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