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家一牆之隔的鄰居,陳季良的老婆鄒家芝吃晚飯的時候問陳季良。
“嘿嘿,你才笑人得,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又去問哪個喃?”陳季良“嘿嘿”一笑,露出一嘴被煙燻得漆黑的爛牙,繼而大感興趣的說道,“我說這兩口子這段時間一直沒看到人,連一天到晚呆在家中看書的王勃都不見了,還以為這家人到哪裡去耍去了,原來跑到四方開米粉店去了嗦?”
“黴了喲!去耍?能夠一耍十幾天不見鬼影子嗎?”鄒家芝白了丈夫一眼。
“我這不是亂猜的嘛?不過你說得也是哈,狗日的,王吉昌兩口子竟然還有這個頭腦,想不到,我是真的想不到!”陳季良搖頭晃腦的說。
“哦,就只准你餵豬,就不準人家曾凡玉他們賣米粉嗦?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得行?就只有你陳季良有本事?”有時候,鄒家芝十分看不慣丈夫陳季良那種目空一切的自大。
王勃家的鄰居陳季良一家是王勃他們建好瓦房後第二年搬過來跟王勃一家當鄰居的。當時,王吉昌透過他那個當村長的戰友的關係,用自己的水田換了隊上一個靠馬路的廢棄果園,在果園上建了四間瓦房和兩間偏房。這幾間房子,連同一個後院,大概佔了果園四分之一的面積,剩下四分之三王勃的母親則將其闢為菜園,種一些時令蔬菜供自家一年四季的食用。
就在王吉昌建了新房半年後,陳季良過來遊說,說願意用自家的自留地來置換一半果園的面積,他們原來的宅基地太小,而且不當道,想跳出來重新建房。王吉昌幾乎沒怎麼考慮就同意了。
就這樣,陳季良一家就跟王勃一家做了鄰居。他們很快在屬於他們那一半的果園上破土動工,開始建房。先是學王勃建了四間正房和兩間偏房。但不久,隨著陳季良打算搞養殖業之後就開始在前院和後院大興土木,不僅建了七八個豬圈,還用圍牆將整個屬於他們的那一半果園全圍了起來。
陳家這樣一搞,可把王勃一家給害苦了。冬天還好點,一到了夏天,那數不清的蒼蠅蚊子,四處亂飛。陳家熬製油潲水時所產生的臭氣,燒煤時所形成的煤煙氣,終日不散。而陳家所養的那些豬所排的豬尿,豬屎,更是沒有做任何處理的直接透過一條明溝沿著他們所砌的院牆排到了後院所挖的一個大糞坑。
ok,其實這也沒什麼,對於不太講究,也無法講究,天天都要跟露天茅坑中的黃白之物打交道的農村人來說這些都並非什麼大不了的問題,王勃一家對此也沒什麼抱怨。
在王勃重生的這一年,經過幾年的發展,陳家的養殖業已經發展到年產肉豬六十餘頭,一年的利潤達到兩萬餘元的規模。陳家有了彩電,安了電話,請了一個常年幫工的老頭,和張家院子那些賣水平鴨的一樣,都算是隊上最早富起來的一批人。
“不是我諒視(鄙視)他王吉昌,就他那個腦殼,還賣米粉,賣白;粉他都賺不到錢!”陳季良鄙視的道。
陳季良的鄙視也是有根據的。當年,見到陳家搞養殖賺了錢,王勃的繼父王吉昌也開始跟風搞了兩三年的養殖,結果是什麼名堂都沒搞出來,在一次豬瘟病害中,七八頭豬死了個乾乾淨淨,賠了個底掉天!被周圍的好些鄰居暗中笑掉了大牙。王吉昌的養殖之路,就此終結!
“那人家王吉昌咋個賺到錢的喃?聽謝德翠說,曾凡玉他們那個米粉店生意好得不得了,有時候要吃米粉還要打擁堂!”鄒家芝道。
“你聽謝德翠說!謝德翠那個聽風就是雨的吹吹匠,是一要給你說成一百,她的話都能信嗦?”陳季良根本就不相信謝德翠的話。
“又不是謝德翠說的。是張小軍告訴她的好不好?而且也不只謝德翠一個人在說,跟張小軍一起賣水平鴨的李桂蘭和張繼發兩口子也在說。”
“是不是哦?難道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