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說:“辛苦啥子喲辛苦!舉手之勞,一點也不辛苦。”
何雲湘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半,道:“就是!真要說辛苦,也是你方姐比較辛苦。她這兩天時間,基本都花在你這首歌的編曲上面了。你應該好好敬一下她才對。”
“對頭,你方姐最辛苦。你今天晚上應該好好的敬她兩杯。”馬麗婷跟著附和,一仰脖子,把整杯酒全部倒入了口中。
方悠剛抿了一口。聽三人這麼一說,立刻道:“王子安,你別聽她們的。她們說得太誇張。我也沒花多少時間。你把前奏。間奏和結尾,包括大部分和聲都寫出來了,我也就修修補補。而且修補的水平還不怎麼高明,不是考慮不周。就是畫蛇添足。早知道你的編曲這麼厲害。我就不自告奮勇,自取其辱了。”她原本打算也像胡小琴和何雲湘一樣只喝半杯,見馬麗婷一飲而盡,心一橫,也就跟著仰頭,把杯中的啤酒喝了個底朝天。
方悠的話然讓王勃一陣臉紅,急忙拿起啤酒瓶,借給幾個女生和他的酒杯斟酒來演示自己的心虛。斟滿酒後。王勃端起自己的酒杯,面對方悠。真摯而又誠懇的道:“方姐,你太客氣了。沒有你的原創,就沒有我的改進。還是我上午說的那句話,你是廚師,我就是個挑剔的食客。沒有你的廚藝,我再會挑刺,也挑不出一盤最簡單的豆腐。總之,謝謝了。”王勃喝了他的第二杯酒。
方悠一直為自己“糟糕”的編曲灰心氣餒,覺得當初答應為王子安編曲真的是太過草率,現在看來完全自取其辱。但王子安不僅沒看不起她的編曲,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抬舉她。方悠十分的感動,再一次心折於王子安的大度和虛懷若谷。方悠端起王勃給她斟滿酒的酒杯,在王勃仰頭的同時也開始仰頭。
方悠的酒量一般,十幾秒前才喝了一杯,等把第二杯酒也喝得一滴不剩的時候,未施粉黛的臉上已是一片紅霞。
王勃看了,心下便有些歉意,趕忙燙了一片毛肚,放在方悠的油碟中。
但他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感動,覺得這女生不僅大方漂亮,而且豪爽耿直,一點也不裝。前世,王勃和女同學、女同事們喝過無數次酒,很多時候他敬她們酒的時候,這些人要麼以茶代酒,要麼小抿一口,意思意思,即使他過生,以壽星的身份敬酒也是如此,少有陪他一飲而盡的異性。這些女生,女人,如果不會喝酒倒也罷了,但王勃知道,她們很多人其實會喝的,而且酒量還不弱。比如,和上司,領導們在一起,和某某導師,某某教授在一起時,又或者席間多了某個成功人士,人生贏家時,她們的豪爽,她們的英姿颯爽,她們能夠“頂半邊天”的氣勢頃刻間就會顯露出來,你一杯來我一杯,喝完一杯再一杯。
酒品看人品,以前王勃覺得這話太過以偏概全,沒有參考價值。後來見的人多了,遇的事多了,從一杯小小的酒中,他還真看出了很多人的人性和人品。
碰了杯,喝了酒,王勃和四個女生的距離無形間便拉近了不少。吃著美味的火鍋,喝著冰涼的啤酒,入目是可餐的秀色,幾杯啤酒下肚之後,王勃便徹底的放開,引經據典,把後世從網上看的一些段子對幾個女生講了講,把他前世幾次出國在外看到的西洋景向幾個女生講了講。幾個九十年代的女生哪裡見識過後世資訊爆炸,群體智慧的威力,樂得哈哈大笑,忍不住前俯後仰。笑過之後,稍一清醒,即刻便對王勃的學識和見識刮目相看,感到震驚和折服——眼前的這個高高大大,舉止沉穩,談笑風生的男生真的是高中生?或者自己真的是大學生?為什麼在對方面前,自己這些天之驕子,國之棟樑,怎麼好似白痴一般?
“來,王子安,吃根鴨腸嘛,這是鮮鴨腸,很新鮮的。”馬麗婷將一根燙熟的鴨腸夾到王勃的油碟中。
“謝謝馬姐。”
“這黃喉也不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