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無奈的說,“這不是要吃飯得嘛!這不,我不在這裡擺,咋個賺你的錢喃?那你又去哪裡喃?你們不是放暑假了得嘛!”
“去城裡買點東西。要得,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擺哈。今天天氣毒,肯定有爆胎的。”
說著,王勃將娃娃頭塞進嘴裡,拍了拍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坐墊,將穿著泡沫涼鞋的腳搭在踏板上,正準備一蹬,這時,一輛紅色的女式彎梁腳踏車從身邊騎過,風一樣的朝大件路衝去。車上的女孩約莫十四五歲,穿一條天藍色的無袖連衣裙,後腦勺留著一條烏黑髮亮的馬尾,隨著女孩兒的前行飄來蕩去。
6, 張靜
王勃定睛一看,感覺很熟悉,但是女孩兒只給他留了一個修長的背影,加上幾乎故鄉的所有人都十幾年沒見過了,無數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一時半會兒他也無法從背影認出是誰。
女孩兒騎得有點快,很快就到了前面的大件路,然後開始減速,下意識的轉頭一望後面,見沒什麼大車駛上來,於是輕鬆的一扭車龍頭,朝通往市區的方向行去。
而就在女孩兒轉頭的一剎那,一直盯著女孩兒不放的王勃終於看清了女孩兒的面目:秀氣的五官,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臉蛋,青春健康,含苞待放,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
這不是張伯家的張靜嘛!
幾乎在見到女孩兒臉蛋的一瞬間,他就想起了女孩兒的名字。王勃的記憶不算好,但是對美女的臉蛋卻總是印象深刻,而離王勃家不到兩百米的張伯家的張靜,無論從那個方面看,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美女。
不過,在前世,雖然他和張靜是鄰居,而且小學兩年和初中兩年兩人都還在同一個學校,但他和比他低一個年級的張靜之間卻幾乎沒任何交集。在他的印象中,兩人不僅沒有說過什麼話,而且張靜也從沒來過他家。他倒是有一次因為他繼父叫他給張伯家還一個東西去過張靜家一次,張靜的媽媽還從冰箱中拿了一個蘋果給他吃,不過那次似乎沒見到張靜,而且他一送完東西馬上就走了。
這個說起來也的確有點不可思議!
在王勃看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老死不相往來的一個原因固然是因為他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是在10歲的時候才隨母親改嫁過來,跟周圍的同齡人都不熟,熱絡不起來,跟男孩子們都不熟,跟女孩兒們就更不必說了。
但這也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有兩個:
其一便是走進社會之前的王勃是一個天性上追求完美的型別,不求更好,只求最好。所以,無論是小學,中學,還是大學,他照射在異性上的目光一直都是而且僅是學校中最漂亮的一兩個女生身上——當然,所謂最漂亮,那也是他認為而已——,而不屑於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那些較次一點點的美女們身上,他總是被學校裡最嬌豔的一兩朵花吸引,自然忽略了其他的大片森林。
而且,作為學生時代的王勃,並不明白“廣泛撒網,重點盯防”的道理。
其次,便是性格方面的原因了。他一直都不太擅長跟女性打交道,特別是漂亮,能夠讓他心動的女性。在她們面前,他常常會手足無措,心慌意亂,乃至頭腦一片空白,所以,學生時代的他的所有的喜歡,其實僅僅停留在暗戀的階段。並且,因為一直窮,他的腰桿從來就沒直起來過,一直到畢業工作賺錢後才慢慢開始有所好轉。
前世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流水,讓王勃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和張靜相關的一些記憶。他記得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一次自習課,張靜被老師派到自己的班上來叫班上的幾個班幹部去辦公室開會。當張靜俏生生的站在教室門口喊人時班上的幾個“二流子”開始對著張靜起鬨,吹口哨。而那個時候的王勃,正全心全意的暗戀著二班的班花,對同學口中的低年級小美女“不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