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公路很順利,再過三五天就能修好了。”
李楚林說:“小谷你辛苦了,等到進村公路修好,等到各家各戶實施好道路硬化,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就可以回昆明瞭。”
小谷有意識地開啟兩腿,用柔媚的目光看著李楚林,說:“回到昆明以後,就把我們村裡的人忘記掉,是嗎?”
李楚林說:“不是這麼一回事,我今生既然來到莫羅村,自然會關注莫羅村,不到離開人世那一天,我不會忘記莫羅村的事,不會忘記莫羅村的人。”
小谷的臉忽然紅了起來,說:“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那個人很會唱鵲的,昨天他邀請我去唱鵲,你說我去唱還是不去唱?”
李楚林說:“應該去唱,美好愛情是唱出來的。”
小谷說:“不過,我不喜歡唱鵲,我的心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另一個人身上。”
李楚林隱約意識到小谷說的另一個人可能是自己,但是他最終還是在心裡否決了這一想法。李楚林愛著吳芷渝,在沒有得到吳芷渝明白話語之前,他不想引申出格外的故事。小谷看到林楚林裝憨的樣子,心裡著急,率性而為,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說:“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地喜歡你,就算你現在想要我,我也是願意的,也是很喜歡的。”
第二十一章 吳芷渝電話
第二十一章吳芷渝電話
小谷這樣說過之後,仰面躺了下去,把自己成大字形擺放在床上,大膽地望著李楚林,眸子裡流露出來的目光柔柔的,軟軟的,充滿了渴求。小谷曉得李楚林此刻需要什麼,如果此刻自己奉送給他的話,他是會感激自己的,會娶了自己的,自己以後就有可能到昆明去生活,繼而成為昆明人,小谷望著李楚林,說:“你是一隻公鳥,我是一隻母鳥,我們在這裡築巢產蛋,然後生出小鳥。”
面對小谷擺出的姿勢,李楚林認定她已經泛起了漣漪,或者說已經騰起了火焰。面對誘惑,李楚林難以自持,想撲過去緊緊地抱住小谷,在她身上釋放出激情,然而李楚林努力剋制著自己,在心裡想如果自己不作剋制的話,其結果不僅會毀了自己,還會毀了小谷,讓小谷今後難以做人,豈不是自己的罪過?李楚林想到這裡的時候,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走了出去。小谷看到李楚林走了出去,心裡想到今晚沒戲,從床上爬起來,羞澀地走出了李楚林的宿舍,走出了村政府。
莫羅村的夜晚是有聲音的,搓麻將的聲音喝酒發出的喧囂聲偶爾打罵老婆的聲音,這些聲音不但未能增添夜晚的鬧熱,相反還使得夜晚顯得寂靜,寂靜得令人窒息。小谷走在回家的路上,小谷在心裡說我是一隻愛情守候鳥,我不要和人家唱鵲,我要守候愛情,不到絕望的時刻絕對不放棄。
李楚林在院子裡徘徊著,孤獨所帶來的消沉緊緊地攫住著他的心扉。夜色很濃,彷彿密織的一張網,把天上和人間緊緊地網罩著,凝固的空氣和堵塞的心扉令李楚林感覺到了一種沉重,被人置入的大石頭在他的腹腔裡靜默著,令他感覺到了一種壓抑感。李楚林回到昆明家中,沒有看到吳芷渝,電話又打不通,在心裡怪罪吳芷渝。愛情是神聖的,又不是專一的,你吳芷渝有選擇愛情的權利,但是在選擇的過程中也該想想別人的感受,至少也要作情況通報吧?
林楚林到吳芷渝的工作單位詢問過,向值班人員詢問過,他不曉得現在的值班人員,說得好聽些叫做值班人員,說得不好聽些叫做守大門,既然歸宿於守大門之列,地位不高,被人看不起,他們在內心裡看不起自己的職業,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不是抱著炸藥包或者拎著殺豬刀走進大門,他們不會去理會。李楚林向值班人員詢問吳芷渝的事情,值班人員並不知曉吳芷渝離開單位的具體情況,而李楚林正好遭遇母親離開人世,大腦裡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