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顧景臣在面對簡寧的嘲諷和嫌惡時,第一次能理智地回應,他望進簡寧近在咫尺的眼神,答道:“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做錯了,失去的已經失去,找不回來了。我現在沒有別的奢望,只希望能保護你。”
還是這幾句說辭,簡寧聽完,沒有任何感動,連激烈的情緒都不再有,冷冷一笑又貼上去,一隻手緊緊地揪住了顧景臣的襯衫領口,道:“既然要保護我,那就告訴我真相,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哪怕是死,我想死得明白一點……”
都不再談愛情,已經沒有愛情,因而也不會再有相負。顧景臣的眼神還有些許掙扎,保持著被她揪住了領口的動作,他似乎已打算告訴她真相,停頓了一下,道:“永寧白家來頭很大,和簡家也有宿怨,剛才那個人,是白家的現在的少主人白夜行,我找了他很久,最近這段時間他的行蹤才開始明朗。白夜行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以後你不要單獨出行,最好讓他沒有機會接觸你。”
簡寧不在乎什麼白夜行,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她比較關心另一句話,所以她問道:“永寧白家和簡家有什麼宿怨?宿怨的意思是,一定要鬥得你死我活才罷休?就好像我爸爸媽媽的下場一樣?”
顧景臣看著她,眼神悲憫,預設她的猜測。
簡寧的眼睛睜大,眼底的瘋狂更深:“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從我爸爸死那天,還是我媽媽死那天?”
顧景臣的身體僵硬,他越不說話,簡寧的戾氣就越重,手上用的勁兒一大,將顧景臣推得後退了好幾步,身體撞在了冰冷的牆上:“你說啊!”
顧景臣的眼神濃黑,卷著沉痛,他不解釋,只是道歉:“……對不起。”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了!”簡寧的怒火幾乎燒上了顧景臣的臉,她想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肉,何止是他臉上的傷疤,她恨不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時候,也讓眼前這個男人生不如死!
太近了,彼此的唇都幾乎碰到一起去,帶著火熱的溫度和無法挽回的恨意,顧景臣低下頭,剛才追趕白夜行時的身手矯捷和一貫的雷厲風行都消失殆盡,他只會重複一句話:“對不起……”
簡寧已經不會再罵他了,她慢慢地鬆開了他的領口,身上的力氣一消,反而有點站不穩,她的眼裡都是火,紅彤彤的火,盛世豪庭裡爸爸身上的火,剛才火化房裡媽媽周身的火……
“呵呵,對不起……”簡寧喃喃重複了一句,身體失衡,顧景臣伸出手臂環住了她,她也沒有推開,甚至她還伏在他的懷裡,彷彿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堵牆。
她臉上掛著冷笑,聲音卻越來越低下去:“‘對不起’這三個字真夠廉價的……我從很多人那裡收穫了很多句‘對不起’,希望有一天……可以加倍地還給你們……”
永遠有第二雙眼睛目睹所有秘密,無論是在多麼陰暗的角落。嗎?我有點糊塗了,莫苒不是搞一起了?”凱撒和李恆聞風而來,沒追到白夜行,反而偷窺見這種狗血的畫面,凱撒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李恆是知道個大概的,他想告訴凱撒,這位有手段的莫小姐在和他的偶像在一起之前,曾經做過四少的情人,兩個人的關係一點都不單純,要不然四少怎麼會讓他去保護莫苒?
可李恆又不喜歡八卦,便只聽著凱撒的抱怨不說話。的臉都毀了,現在又投懷送抱了!”凱撒喋喋不休道,“要是被kevin看見,恐怕心臟都要碎了,他對這個不要臉的女孩子多好啊!”
生活是一盆狗血接著一盆狗血,凱撒說這話時,他的偶像kevin正背對著他們靠在轉角的牆上,手裡還拿著兩瓶水,一瓶補充維生素能量的飲料,一瓶純淨水,他不知道她要喝什麼,索性都拿來給她。
彭城的眼睛並不瞎,如果說之前簡母去世時,是顧景臣強行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