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一直扮演著乖乖女的角色,在劉翠雲面前就跟別提了,一聽劉翠雲咳嗽,簡寧忙別開頭去,不輕不重地推了傅天澤一把,嬌嗔道:“大叔……傅媽媽回來了。”
傅天澤正享受著跟小情人的纏綿悱惻,卻被老媽給打斷了,他很是不滿地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劉翠雲道:“媽,您……”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責備,反正就是不大舒服。
簡寧叫了一聲“傅媽媽”,咬著唇低下了頭,彷彿做了什麼極度羞愧的事情似的。
面對兒子的狂熱和簡寧的羞澀,劉翠雲想找茬也找不出什麼,若是像沈露那樣明目張膽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她肯定要跟她對著幹。
婆媳若都強勢,誓必兩敗俱傷。可現在人家小姑娘那麼嬌羞懂禮貌,嘴巴又甜,見了她會喊,兒子又護著,她還有必要跟人家對著幹嗎?
劉翠雲雖然心裡有著說不出的不高興,可也沒為難簡寧,只是瞅了一眼簡寧的腿,好心提醒道:“小丫頭片子,玩歸玩,別忘了腿還走不利索,到時候又惹人擔心。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啊,最不讓人省心。”
“知道了,傅媽媽。多謝您提醒。”簡寧聽話地點頭,一隻手卻在桌下握住了傅天澤的手。
傅天澤也算是吃了快三十年飯的人了,怎麼會不懂這小丫頭的意思,她又乖,不跟母親頂嘴,他就真心疼她。
所以,傅天澤回握了簡寧的小手,不輕不重地在手心裡捏了捏,算是給了她暗示。隨後,站起身來,朝母親劉翠雲迎過去:“媽,您今天打麻將贏了嗎?”
邊說,邊帶著劉翠雲到桌邊坐下,還貼心地為劉翠雲捏著肩膀。
見兒子這麼孝順關心她,且毫不迴避小丫頭在的場合,劉翠雲心裡的那點人之常情的不滿也漸漸地消散了,她享受地嘆了口氣:“唉,今天手氣不大好,那三個老女人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打什麼胡什麼,盡給她們送錢了。”
傅天澤笑:“我還以為您為什麼不高興呢,原來就為這個。你們這些小老太太打打麻將消磨消磨時間,輸贏又不重要,您輸多少兒子付不起呢?”
簡寧知道婆婆劉翠雲從前的愛好就只有打麻將,到現在依然如此。聽著傅天澤狂妄的口氣,她心裡微微一哂,果真什麼都輸得起?
不過,劉翠雲從前過慣了苦日子,現在就算是打麻將,也不會打多大,年老一輩的女人,總是有分寸些,還是極為勤儉持家的。
簡寧眼神微微一閃,然而古人云,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敗家這種事,可不分年長年幼的。
簡寧見他們母子聊得開心,便適當插了句嘴道:“傅媽媽,我媽媽也很喜歡打麻將,她從前沒有生病的時候最喜歡打麻將了。”
劉翠雲眼睛睨向她:“哦?什麼時候讓你媽媽來,我們湊一桌玩玩。”
傅天澤知道簡寧媽媽在住院,身體不大好,他愛惜小丫頭,當然得護著她,溫柔地看了一眼簡寧,笑著對劉翠雲道:“媽,等小莫的傷好了,我們全家一起去看看小莫的媽媽吧?小莫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讓她回去,何況要是她媽媽看見她受傷,恐怕病情更會惡化。”
他嘆了口氣:“唉,說到底,都是因為我。”
傅天澤從劉翠雲背後又繞到了簡寧身邊,俯身在她的臉頰上熱烈地親了一口,毫不避諱母親在場。
簡寧羞澀地咬唇,眼睛很膽怯地注視著劉翠雲,生怕惹她生氣了似的。
母親這輩子最大的無奈就是註定會輸給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會搶奪走她的兒子,代替她所有的位置,甚至都不需要嚐盡十月懷胎之苦。
劉翠雲見兩人這麼好,而之前簡寧活著的時候,從不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劉翠雲便覺得是媳婦太端莊大家風範,從沒想過是兒子和媳婦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