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頭暈腦漲,身體很疲憊了,可偏偏精神亢奮。
直到走過海關的時候,那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對我微笑說了一句:“WelcometoNewYork。”我才意識到,我已經站在了美國的國土上了。這是我第一次來美國,看著周圍那些藍眼睛的白種人,我卻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同。
楊微親自來機場接我,她傳這一件黑色的窄身風衣,帶著一副酷酷的小巧風鏡,遠遠看去,頗有幾分駭客帝國扮相的意思。她對我的態度冷冰冰的,拉著我上了她的一輛銀色跑車。
漢森則上了後面的一輛賓士,車上有四個保鏢,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上車後,楊微扔給我一份檔案。我翻開自己檢視了一下,冷冷笑道:“陳遠做的很不錯啊。”
這幾天下來,漢高的股價已經跌到了每股11塊4歐元了,可以說是漢高公司近幾年來的股價最低水準。如果僅僅根據股價的市值來計算,陳遠已經損失了上億了!外界訊息,陳遠一面在各種場合發表講話,表示遠大集團會力挺漢高,絕對不會放棄漢高,更不會放棄在歐洲的發展,另一面他不停的暗中把股價拉底,對外造成一種遠大已經竭盡全力,但是仍然無法控制漢高股價的假相。
其實陳遠的做法很簡單,他自己在外面建了幾個倉,當然都不是用他自己的名義。他用這些匿名倉偷偷的買進漢高的股份,然後幾個倉之間來回互相買賣,好比把自己左手的股票賣給右手,然後右手再賣給左手,對外造成一種拋售的假相,使得漢高股價一路下跌。
“這樣做很危險啊。”我皺眉。我擔心再這麼玩下去,真的會造成那些手裡持手漢高股份的大小股東們恐慌性的拋售——現在的股價拉低是裝出來的,可是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可就是真的崩潰了。到時候可就無法收拾了。
“是的。”楊微專心開車,嘴裡說道:“所以這個計劃必須儘快的執行,陳遠那裡壓力很大,他的底線快到了。我們計算過,股價11塊歐元,是散戶和股東們的心裡底線,如果價格跌破了這個標準,事情就很難控制了。這兩天陳遠已經暫停了手裡秘密倉的買賣,但是已經有不少小股東恐慌拋售了,如果不是陳遠暗中注入資金,恐怕現在股價已經跌破了11塊了。”
“那你父親這裡呢?”
楊微面色不便,還是那種硬邦邦的語氣:“他最近一直忙於說服董事會,目前進展順利——那些董事會的傢伙們雖然都是白痴,但是現在就算是白痴也看的出來陳遠陷入了困境,更何況我們手裡還有陳遠的2。9億歐元的債權!現在擺在這幫白痴面前的,幾乎就等於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而且正好砸在了我們這些尊貴的董事們的鼻子上,如果他們還不知道伸手,那麼他們就真的是白痴了。”
“哼,”我冷笑道:“小心玩火自焚啊。”
楊微撇了我一眼,語氣有點古怪:“你的話好像有點幸災樂禍啊,要知道,我們可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我搖搖頭,腦子裡琢磨著“同一條戰線”這幾個字,忽然想起那天陳遠電話裡的話——“我是沒有想到這辦法,如果我想到了,我一定會這麼做!”
“媽的。”我心裡有點惱火,暗暗罵道:“憑什麼我的命可以被你們攥在手裡當成籌碼!”
楊微看我不說話,皺眉看了我一眼:“你怎麼了。”
我淡淡一笑:“我覺得這麼做很危險,陳遠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玩死。”
楊微沉默了一會兒,冷冷的回答了我五個字:
“富貴險中求!”
銀色的跑車在公路上風馳電掣……
‘
我們直接來到了位於曼哈頓商業區IBB的總部大樓,和那些著名的世界上的大公司不同,IBB的總部大樓似乎並不是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