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鴇看了字條才反應過來:“難怪您今晚會突然過來!”她邊說邊將字條放到燭火上燒了。 雲辰看著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箱子,從第一個箱子裡拿出幾本春宮圖,放在第二個箱子的上層,又把白絹重新覆上,放下箱蓋。 從外表上看,兩個箱子一模一樣,雲辰指著春宮圖的箱子,命道:“這箱子你想辦法毀了,越徹底越好。” 老鴇點點頭:“您放心,屬下一定不讓人發覺。” 雲辰又指著那箱子上的鎖和白絹:“你去查查這鎖的來歷,還有白絹的出處。這些個春宮圖若能查到賣家,再好不過。” “屬下遵命。” 雲辰想了想,又道:“流蘇那間屋子住的姑娘,近十天接過哪些客人,你一併替我查一查。” ***** 楚琮叫著幾個姑娘上樓時,雲辰和老鴇已經說到了尾聲,兄弟兩個便“逍遙”起來,聽完了琵琶聽古琴,聽完了古琴看歌舞,順便摟著美人坐坐大腿,喂喂瓜果糕點,外人看來風流又快活。 再後來,兩人各自摟著一個姑娘“過夜”去了,翌日一早,雲辰連衣裳都沒換,直接從晚香樓進宮上朝。而楚琮則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起身,又慢悠悠地拖著那口箱子返回雲府。 當天雲辰下朝回府之後,便有不少下人聽到了女人的哭喊聲。據說是流蘇痛斥雲辰花天酒地,自從孩子出生之後便一直冷落她,如今又去晚香樓**羞辱她的出身,還拿著春宮圖回來。 兩個人從晚飯一直吵到半夜,摔了無數碗碟花瓶,最終以一把火和一張紙宣告結束——流蘇一把火燒了春宮圖,雲辰一張紙放了妾,將她貶為了雲府奴婢。不過所幸他還算理智,到底是把孩子留下了。 妾的地位本就低下,被主子遺棄也是常有之事。下人們責難流蘇恃寵而驕的同時,也在感嘆她的境遇。須知流蘇有孕之時,恰逢雲辰被貶,在雲辰最落魄的時候,她毫無怨言脫籍進門,也算是與之共患難的女人。 然而如今雲辰重新出仕了,她卻被嫌棄了,不少人都覺得雲辰此舉太過寒涼薄情。雲辰卻對此充耳不聞,像是看上了哪位雛兒,又開始一個勁兒往晚香樓裡跑。 就連身在魏侯京邸的原澈聽說此事,也忍不住對著王拓冷笑:“微濃在的時候,他裝得人模狗樣;微濃這一走,他就原形畢露。” 王拓想了想,覺得自己不便說什麼,遂決定閉嘴不言。 誰知原澈又轉為疑惑:“不過姜王后還沒死多久,他就去逛青樓,這不合適吧?難道他是在用障眼法?” 王拓心中“咯噔”一聲,仍舊沒接話。 原澈便又自言自語起來:“可是細算時間,姜王后也死了八個月了,時日也不短了。” 王拓心裡的大石又瞬間落下。 “哼,真該讓微濃看看他的樣子,”原澈也不知在對誰說著,“我得想法子把這訊息告訴她。” 聽聞此言,王拓的心又開始不上不下,他在猶豫,是否該把原澈的表現告訴聶星痕。事實上這段日子裡,“微濃”兩個字出現得太過頻繁,原澈沒事就要念叨她兩句,他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這位魏侯世子,真的還是斷袖嗎? 王拓兀自懷疑著原澈的心思,可他卻不知,他的行為還是留下了破綻—— 晚香樓老鴇根據雲辰的吩咐,分別查了鎖頭、白絹、春宮圖,又排查了近半月以來沉魚所見過的全部客人,將一份詳細記錄呈給了雲辰。 乍一看,毫無線索。鎖匠每天都賣出十來把鎖,那條細縫是後來被人為刻上去的;白絹是今年的新絹,手感順滑,產地就在寧國;流蘇那間屋子裡的姑娘叫做“沉魚”,近半個月也見了不少客人,沒有任何異常。 還有那些春宮圖,是十來年前從宮裡流傳出來的,據打聽是已故太子原真身邊的大太監劉德威當年犯過什麼事,才擅自把太子私藏的春宮圖偷出來送做人情。可惜這位劉公公去年已經病逝,此事又太過久遠,根本查無可查。 於是,雲辰把注意力放到了白絹之上,對老鴇說道:“既然是新絹,應當開賣不久。但寧王七十壽宴在即,黎都的布莊為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