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向她看來。
白筱把玩著桌上白玉筆架,“你們的眼睛不同。”
容華古越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的五官無一不同,不知她怎麼會說不同。
白筱先看著容華道:“你的眼睛是一望無際的黑,也看到深處越黑,”那雙眼與她記憶中的那條龍一模一樣,一望無際的黑,黑的讓人陷進去了,便不願出來,她輕咬了咬嘴唇看向古越“他的眼雖然一眼望去,也是黑如夜空,但望的深了,卻有一抹藍,甚大難以察覺的藍,如寶石一般,很美。”
二人微微一愣,看向對方,格子默了下,容華靜看著白筱,眼睛陰晴不定,眼裡的這點差異,他是知道的,但是絕對是肉眼無法看見的,她如何能看得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就因為這個?”
白筱想點頭,但終是搖了搖頭“你身上有梅香,他沒有。”
容華臉色微變握了她的手腕,眸黑暗沉,忽閃不定,“你到底是什麼?”
“人啊”白筱覺得他這問題,問道好稀奇。
容華面色微冷,“我身上體味,人聞不出來。”
白筱愣了愣,人聞不出?她不是人還能是什麼,“如果人聞不出,那你自己如何知道?難道你不是人?”
容華也是一愣,凝視了她良久,放開她的手腕,從新翻開一本新的奏摺,“我們還有事要做,如果你無聊的話,過一邊彈琴去。”
古越濃眉一揚,“甚好,許久不曾聽過艾姑娘彈琴,既然是她的關門徒弟,相比也查不到哪兒去,彈兩曲,我們也可以解解悶。”
白筱相問的問題沒問出來,反而淪落到給人彈曲解悶,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另一扇窗下,那邊擺放了一張琴幾,上面有她的琴。
她咬牙坐下,看著對面一排閒然的兩個人,唇角化開一抹邪笑,十指在琴絃上一陣亂按,殺豬般的刺耳聲音劃破寧靜的夜空。
桌案後批註奏摺的兩個人同時一抖,齊齊向她看來。
古越挖了挖耳朵,“如果艾姑娘聽到她的高徒奏出這幅琴音,不知會不會一頭扎進護城河?”
白筱翻了個白眼,繼續製造噪音。
容華蹙了蹙眉看回手中奏摺。
古越雙手塞了耳朵,也繼續自己手中事務。
二人自動將仍在製造噪音的白筱過濾了。
白筱沒想到那二人竟然這麼個反應,反而有些下不了臺,偏不信他們就能一直淡定下去,較了勁的儘自己所能的發出能有多難聽便有多難聽的聲音。
結果那二人,只顧批註奏摺,還不時的交流商量幾句,這屋裡彷彿就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小廝進來回稟準備好熱水了,請白筱去沐浴,白筱才不甘心的棄了琴。另取了換洗衣衫出去隔間沐浴。
等白筱身影消失在門口,容華和古越同時長鬆了口氣,一個挖耳朵,一個揉額頭,相視苦笑。
“終於可以耳根清淨了。”古越長吁了口氣。
容華也揉了揉耳朵“還好你忍下來了。”
“死也要忍下來,要不然以後她盡拿著這招折騰人,這日子沒法過了。”古越憤憤咬牙,睨向屋角的琴,“那琴得尋機會處理了,留在這兒是禍害。”
容華望向那琴,也是苦笑。
古越凝視著容華,臉上笑意滿滿收斂,“她只怕當真是我們尋的人。”
容華平靜看他,“不管是不是,就這麼著吧。”
古越正色道“我能感覺到,是她,你當真無法想起?”
容華搖了搖頭,“想不起就想不起吧。”
古越摸了一會兒,“如果。。。”
“沒有如果。”容華面色一凜,將他的話打斷,赫然起身,碰落了桌案上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