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keny哥愕然。
不過回頭想想,澹臺文慧說的可是一點沒錯。
……
葉梓靜靜地看向雷米。金,等待著他的回答。
keny哥和澹臺文慧說的都沒錯,打賭這樣的招數的確是在弄險,但是葉梓也的確沒有更好更合適的辦法來對付雷米。金這種正大光明的陽謀。
雷米。金設下的這個陷阱,光靠講道理是無法說清楚的。“古典音樂比流行音樂高貴”這樣的觀點雖然在葉梓看來非常可笑,但這是民眾的普遍認識,憑藉葉梓目前的人望和影響力根本就不要想撼動這樣的思潮,哪怕它是那麼的可笑荒謬。這是一種“勢”!除非葉梓的聲望達到凌駕於世人之上,才有那麼一點可能借助自己本身具有的“勢”將它破除,否則,葉梓對它無能為力。
這個觀點其實是最根本的一點,即使雷米。金後來已經藉機否定了自己的這個觀點,但是一開始他那樣的觀點形成的影響已經出去,他後來的否定無關痛癢。
隨之而來的二選一問題,其實也是一個偽命題,但是在雷明教授和雷米。金的解說下,那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還是很能夠站住腳的,葉梓同樣很難辯解。
當然,接下去葉梓還是會嘗試著為此進行一番自我辯解,但是這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效果,葉梓對它的說服力無法報以很大的希望。那麼思來想去,葉梓只能選擇對賭這一併不常規的路線,用它來徹底把水給攪渾了。
這麼做有不少好處。
比起乾巴巴的辯論,對賭當然更能吸引觀眾的注意力,這樣一來林立明肯定會幫忙一把。第二,葉梓提出對賭,也能把觀眾的注意力從雷米。金設定的圈套當中引開來,視線轉移之後,葉梓就有了騰挪的餘地和空間,機會也就來了。第三,對賭的結果對於葉梓來說無論輸贏都能承受,對於雷米。金來說可就不一樣了,他就只能贏不能輸。就像澹臺文慧所說,葉梓輸了大不了先放棄香江市場,等到過上幾年他在華夏大陸歌壇完全站穩了腳跟,再來香江也不遲。雷米。金卻輸不起,一旦輸了,那他這個樂評家的“風采”就要折損大半。而且輸給葉梓這樣的一個小歌手,他的臉面上絕對不好看。
沒有後顧之憂的方法,葉梓當然敢於一試。
……
葉梓對面,雷米。金看著葉梓鎮定的表情,心裡極不痛快。
他根本就不想跟葉梓打什麼賭,無論輸贏對他都沒什麼好處,雷米。金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勝了葉梓那是應該的,他雷米。金可是用一支鋼筆撐起了《菠蘿週刊》的半壁江山,面對葉梓這樣的小歌手他怎麼可以不勝?就算勝了恐怕也會招來一句“勝之不武”。然而對賭就會有輸有贏,萬一他要是賭輸了,那結局可就不太妙了。
如果說輸了這一局雷米。金就輸掉了所有,那是過分了一點,但是說輸了這一局雷米。金會大傷元氣,那卻是肯定的。雷米。金當然不願意葉梓踩著自己的肩膀往上爬,即使這種可能性在他看來並不大,他也並不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
不過……現在的局勢卻已經由不得他斷然拒絕。
葉梓剛才的那一番問話就是為提出賭局所做的鋪墊,正是因為雷米。金對葉梓的專輯很不看好,給出了一個“五千張不到”的預測,葉梓才會向他提出對賭的建議。
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輕易退縮,一旦退縮,觀眾們心裡就會發問。雷米。金為什麼不願跟葉梓對賭?他怕什麼?他不是說起來很有把握的嗎?既然很有把握那為什麼不賭?等等等等。這種想法會導致雷米。金的名聲一下子臭掉了,那麼順理成章,雷米。金對於葉梓的看法,觀眾們也會當成空氣一樣視而不見。
雷米。金現在就是陷入了這樣的兩難境地。賭吧,勝了也沒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