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外,灰衣老者看著底下站著二十個同樣灰衣的點蒼派的人,陰深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徒兒們,王振這小子廢去了你們二師兄的武功。不管劉不信這老傢伙如何看待,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報仇!報仇!報仇!”點了點頭後,看著躺在一邊,滿臉無神,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的二徒弟,嘆息了一聲。
而城內的一家客棧裡,震威鏢局的李尚明滿臉陰霾的看著躺在床上,抱著手臂痛哭不已的小愛。原本潑辣,任性的小愛變成了這幅摸樣,楚楚可憐,軟弱無助。而周圍走著的其他人也都沒有好臉色。因為剛剛有大夫來看過了。說是銀針正好刺斷了經脈,這手臂是廢了。一邊的李雲義受不了小愛那哀怨悲憫的哭聲,急忙開口說:“二叔,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殺了那個王振,才能給小愛出口氣啊!要不然我震威鏢局的顏面放到哪裡呀!”李峰顯然發覺李尚明的神色不對,立刻制止住李雲義的牢騷:“表弟,此事還用你來教二叔嗎?二叔心中自有定計,你哥晚輩應當好好坐著才是。”“嗨……”洩了氣的李雲義悶聲的坐了下來。
李尚明皺了眉頭,看見剛剛哭的累了的水兒快被吵醒,不禁溺愛的安慰她睡下。轉頭滿臉嚴肅的說:“此事自然不能善了。明天我自會尋找點蒼派的熊賴壽。想來他也在意此事,兩兩聯合,不信王振這小子不死!”李雲義想了想,疑問的出口:“天山劍派呢?若說結的仇,天山劍派的最大啊。可以聯合他們的。”李峰搖了搖頭,分析說道:“天山劍派的飛不及和歐陽十二受了重傷,飛不及更是命懸一線。此時在鐵掌門裡療傷呢。這次他們不會出面的。等他們回了天山派,才會找王振報此仇。此時卻有心無力。”
“哎,此事就這麼定了。明天我自會前去,你們還是先睡吧。”“是,二叔。”剩下二叔一人,溺愛的看著臉上掛著淚珠的水兒,想起王振的所謂,不禁惡狠狠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還活得久?”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王振就藉口出去走走離開了鐵掌門。圍著周遭繞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蹤後,王振來到了昨日與震威鏢局發生衝突的那家酒館。
剛剛一天的時間,沒想到訊息傳得那麼快。酒館裡坐著一些江湖遊俠,見到王振那標誌性的紅衣,立馬站起來吆喝:“這不是王公子嗎?在下……”“王公子,我等乃是流沙門的人,還請……”“王哥哥好,小女有禮了……”真真是五花八門,什麼人都來巴結。就連好似會些媚術的女子都來。王振一一笑著婉拒下來,走到掌櫃前,溫文爾雅的問道:“掌櫃的,這裡可收購三兩水?”原本莫不關心,檢視擺放在一邊的酒罈的掌櫃,瞬間臉色大變!卻馬上平復情緒,淡然的對王振回道:“這裡只收四兩水。”同時雙眼奇異古怪的上下打量著王振。
王振會心一笑:“在下有三分陳年酒,六分新酒,一份水的物事。掌櫃的還收嗎?”掌櫃的搖搖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和恭敬:“這裡只收一份酒和九分水的,你的我不要。”王振點了點頭,掌櫃的微微一禮,低聲說道:“大人這邊請。”王振左右一看,見沒有人注意,也隨著掌櫃的移步,來到了個隱秘的房間。
剛一進屋子,掌櫃的立馬一個見禮,恭敬的疑問道:“不知大人是?”王振拿出了一個令牌,掌櫃的結果一看,頓時嚇得雙手一抖,差點把令牌摔到地上!神色惶恐的抵還給王振,急忙請罪:“還請公公贖罪!在下無意冒犯。還請公公贖罪啊。”王振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咱家找你可是有急事。要不然也不會用到錦衣衛的暗哨了。”掌櫃的連聲諾諾。心裡確實在害怕。像他們這些暗哨。平日無事,只負責收集當地的情報人文。一般來說,有些暗哨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錦衣衛,跟普通人一樣過活。如今不知是好運還是黴運,偏偏來了個公公,那可是朝廷裡的大人物,巴結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