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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勢力在糾纏著它,再加上滇西之地補給困難,一時之間也不是那麼容易騰得出手來,可一旦讓清兵從容佈置,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縱然擁有城鎮中心,擁有恐怖的克隆兵,同樣免不了一個落敗的下場。

這時,又見王品指著地圖上西南一地,說道,“就在這塊地方上,有著剛剛投降的十幾萬明軍,他們正在一步步的融入清兵的綠營之中,如果任由事情一步步的發展下去,他們又將成為清兵的力量。”

孫永金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了,問道,“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

王品凝神,一字一句的說道,“名不正,則言不順,員外若想得到別人的投靠,就不能僅僅只是以地方民團自居,有朝一日,總的打出一個旗號。”

孫永金心頭一震,他是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語,亮出旗號,以正名義,當勢力弱xiǎo的時候,或許還無所謂,但隨著騰越城一戰,他名字已經能夠讓滇西一地的人們有所耳聞。如果不是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如果不是身為一個決策者,真正的去尋找人們的支援,或許他永遠也無法體會到旗號對人們的影響力,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打仗之前,一定要先給對手潑上一個邪惡的大帽子,彷彿不如此,就不能出兵一樣。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總是需要點什麼jīng神力量,何況是冒著生命危險,走上戰場,殺的是人類呢。

總之,能夠擁有一個響亮的名號,無論是對於已經加入自己的人,還是對於那些正處於搖擺的人來說,都能夠產生極大的心理影響。這時,李生明大大咧咧的chā嘴著說道,“這還不簡單,我們擁立員外為王就不好了?”

王品稍稍愣了愣,隨即點頭說道,“沒錯,自立名號,這樣既不會受到其他人的牽絆,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號召不甘於屈身滿清的人,但是……”

王品說到這裡,有意一頓,朝著孫永金看了過去。

孫永金早就想就想清楚了這樣會帶來的惡果,不僅是從他所瞭解到的歷史中,更從那些剛剛投靠過來的明軍身上感受到的,於是說道,“這樣,不僅那些委身的清兵的原明軍將領會對我產生疑慮,視我為一山中匪徒,就連實力幾乎喪失殆盡,在緬甸苟延殘喘的永曆皇帝也會視我為賊寇。如此一來,在騰越這塊地方轉悠轉悠,或許還能生存下去,但一旦走出騰越,必然遭到雙方的群起而攻之,到時候,那個旗號就是我的催命符。自從清軍入關以來,那一次不是明軍內部出現了自殺殘殺的事情,才能夠讓清兵有機可乘,否則,就憑著滿清的十幾萬人,能夠橫掃大江南北麼。”

王品點頭稱是,說道,“沒錯,那麼第二條路就是遙奉永曆為尊,利用滇西的地利之便,打幾場漂亮的仗,收拾民心,整合明軍殘留的部隊,再於吳三桂爭鋒於西南,乘他們立足未穩之際,重新奪回雲貴之地,以為根基。”

王品一氣呵成的說完,孫永金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這句話正是他一直在想的,自從碰到那個老頭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著自己的出路,他的心中同樣有著兩條路,一種是在山窩裡鬧,一點點的積攢自己的實力,這種方法表面上似乎很穩當,但實際上,這樣的他,永遠只能是一個xiǎo土匪,隨著其他反清勢力的覆滅,清朝統治力的不斷加強,他的一切都只會是一場妄想,然後身死夢滅,什麼也改變不了。

第二條路,就是乘著西南未穩之際,藉著克隆兵的狠狠的挫一挫清兵的銳氣,攪動起一番風讓人們看到清兵並不是那麼不可戰勝的,讓人們重新拿起自己的武器,徹底的動搖滿清貴胄的根基。只是他一直無法清晰的理出一個思路出來,聽見王品一言,很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滋味,眼前的道路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

這時,又聽見王品說道,“永曆如今在緬甸之地,只怕早就過上了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