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遠的話,眾人都圍了上來。突然,岩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虎目通紅的看著玄遠,道:“審判長,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兄弟的。求求您,幫幫他吧。您不是也不想看他死麼?只要您能讓他恢復正常,我岩石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巖力、卓雲和星兒也全都跪了下來,四人的眼中都流出淚水,阿呆為了他們付出的太多了,彼此之間深厚的感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就算現在讓他們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回阿呆的,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玄遠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嘆息一聲,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也要怪我,將他逼的太深了,他才會用出如此強大的攻擊,不過,他確實是個好孩子,直到最後他都沒有使用過冥王箭。對手難求,他年紀如此之輕就能有了現在的成績很不容易,我也不想讓他就這麼死去。不過,我並沒有救他的能力。他的經脈根本不是真氣可以修復的,只有教廷的神聖魔法才有可能治好。這樣吧,我再喂他吃一顆金丹,然後立即上路,回到教廷之後,我讓那些紅衣祭祀們想想辦法,他們的光系魔法造詣應該可以將他救回來。”
岩石四人趕忙道謝,即使有一線希望他們也會去努力,最起碼現在阿呆還有恢復的機會。
眾人收拾停當,玄遠的功力最高,他親自揹負阿呆,用自己強大的神聖鬥氣和金丹暫時穩住了阿呆的傷勢,一行十人,朝著神聖教廷的方向飛速而去。
日落城在整片天元大陸的最西邊,而教廷在大陸的中央,一般人即使快馬加鞭,也需要二十天以上的時間才能趕到。玄遠等人畢竟都是功力深厚的武者,他們按照地圖,儘量保持直線向教廷而去,遇山翻山,遇河強渡,每天幾乎之休息三、四個小時,用了九天的時間,終於進入了神聖教廷地界。
這九天以來,最輕鬆的倒要數卓雲和星兒了。不論什麼地形,她們都可以憑藉自己的翅膀飛過,而且,不斷的經過森林、湖泊,她們吸收著天地自然之氣,倒也並不覺的疲倦。但是,卻苦了岩石兄弟,本來速度就不是他們擅長的,但玄遠似乎有意為難他們似的,毫不減速,每天都要賓士數百公里的路程。為了阿呆,岩石兄弟一直咬牙苦忍著,九天之中,他們的腳早已經長滿了水皰,體力嚴重透支,但他們卻從沒有叫過一聲苦,始終沒有落於人後,終於跟著玄遠來到了神聖教廷。他們的表現看在玄遠眼內,他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兩兄弟的資質雖然只是中上,但他們堅毅的性格和對兄弟之情的執著,卻讓玄遠欣賞不已。
“時間還來的及,咱們走慢一些吧。這小子的傷勢並沒有惡化。”玄遠淡淡的說道。
岩石和巖力不斷的喘息著,岩石氣喘吁吁的道:“我,我們不累,審判長,咱們快走吧,早一點到教廷,我阿呆兄弟恢復的可能性就會大一點。”
玄遠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累,我可累了,你們只是空著手跑,沒見我還要揹著一個人麼?好了,別說了。用不了多久就到教廷山了,誤不了你兄弟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終於來到了教廷山上,誰也沒有心思欣賞周圍的美景,跟著審判長玄遠直接來到教廷的祈神殿之中。祈神殿只有教廷高階人員議事的時候才會用到,此時正直中午時間,空擋的大殿內一個人也沒有。
玄遠將阿呆放在祭壇上,轉身吩咐手下的四名聖審判者道:“開迪,你去向教皇彙報,就說我回來了,讓他到這裡來一趟。然後你們就下去休息吧,這一年多來,你們也辛苦了。”
“是,審判長大人。”四名聖審判者化為四道流光消失在大殿之內,玄遠小心的探詢著阿呆的經脈,還好,九天的奔波並沒有讓他的傷勢惡化,但九天粒米未進,以他體內的生機也無法剋制自己體內機能降到了最低點,如果三天之內不施以有效的救治,恐怕阿呆就要魂歸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