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日三餐五穀雜糧的尋常漢子了。於是他經常和同樣是普通人的南潤一起搭夥吃飯，久而久之就明白了南潤的面無表情之下究竟掩藏了多少猙獰。

&ldo;牧清，你在吃什麼？&rdo;

&ldo;飯。&rdo;

&ldo;你為什麼要吃飯？&rdo;

&ldo;餓。&rdo;

&ldo;你不是修仙者嗎？你怎麼會餓？&rdo;

&ldo;……這個問題我回答了七遍了。&rdo;牧清平靜地放下碗筷，還能不能愉快地吃一頓了？

&ldo;是嗎？我忘了，你怎麼說來著？咦，你的氣息很亂啊。&rdo;司無憂疑惑道。

&ldo;我沒事。&rdo;就是血壓有點高。

&ldo;你的氣息真的很亂，臉色也差，而且我看你的修為也有點虛。這有點像……縱慾過度的症狀。&rdo;

&ldo;……你真的想多了。&rdo;

&ldo;那你一定就是欲求不滿。&rdo;

牧清一口血堵住了喉管。欲，求，不，滿，四字迴蕩不息。&ldo;你真的想多了，相信我，我很好。&rdo;腰好腿好腎也好。

司無憂忽然湊近了一點，&ldo;真的？不過話說回來，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沒的仙骨啊？還有我瞧你如今這一身修為，怎麼看都不舒服，你哪弄來的？&rdo;

牧清這回倒是沉默了。&ldo;我看起來很不正常嗎？&rdo;

司無憂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巔峰級別的魔修，他對靈力十分敏感。牧清的靈力波動如果畫張圖記錄下來，大概就像魔界的西北山勢，波瀾壯闊驚心動魄。

&ldo;這一身修為不是我的，是有人強行渡給我的。&rdo;牧清緩緩開口。

司無憂眼睛瞬間圓了。

牧清猶豫著開口，&ldo;這會不會對他身體有什麼嚴重傷害？&rdo;

&ldo;我不能確定，但是如果他善後做的比較好，應該暫時死不了。&rdo;司無憂難得有些認真，&ldo;不過一下子失了這麼多修為，不死也差不多了。&rdo;

牧清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幕場景，遲清倚著竹子漠然地開口道：&ldo;就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去找人，估計你人還沒下山我就先得給你收屍了。&rdo;

固執而刻薄的男人，即使是離開的背影也不忘優雅。牧清訕訕開口，&ldo;我記得他好像看著沒什麼事啊？&rdo;

司無憂難得沉默了一會，而後看著牧清，&ldo;他一定很在乎你。&rdo;

心裡彷彿一下子沉了下去，牧清皺了皺眉。他，其實不想欠遲清的。人情債的恐怖程度其實僅次於風流債。若是可以，他寧願不要承這一份心意。

司無憂繼續在耳邊唸叨著什麼，牧清卻是沒再聽進去。

忽然一直安靜吃飯的南潤開口道，&ldo;其實也不一定。&rdo;他抬眼看著牧清，&ldo;這世上看起來毫無緣由的掏心掏肺，除了他愛你愛的深沉以外還有一種可能。&rdo;

牧清呆了一下，&ldo;什麼可能？&rdo;

&ldo;他對你有愧。&rdo;南潤慢慢放下碗筷。

司無憂立刻接道，&ldo;還有可能是他有求於你！&rdo;

腦洞開了，司無憂根本停不下來，&ldo;也有可能是他想算計你，騙財騙色。也有可能是他覺得你很可憐。也有可能是他認錯了人把你當成他已過世的媳婦，也有可能他想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