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以十分期待的神色看著兩人。終於,在他萬分期待的神色中,葉瑾之緩緩地說:“可是,我十分重視這門婚事,不想委屈了敏華,更不能讓人說葉家輕慢了陳家。如果現在才籌備婚禮,可能會太倉促,不夠禮數。”
這個藉口很好。蘇婉兒暗自佩服。
但薑還是老的辣。陳老狐狸緩緩點頭,說:“是的。不能委屈了敏華。所以,婚禮要慢慢籌備。”
蘇婉兒和葉瑾之都鬆了一口氣,可陳老狐狸又來了一個建議:“但是,你們可以先登記結婚,慢慢籌備婚禮。這樣,即便我去了,沒看到婚禮,我也好對你映蓮奶奶有個交代了。”
這一句話太霸氣了,直接將蘇婉兒心臟捶得咚咚響。在這場聯姻裡,她最怕的就是拿結婚證,後來打上“離異女人”的標籤,一個如花般的女子瞬間直線掉價,那多麼讓人情何以堪啊。所以,當陳老狐狸說出這個建議時,蘇婉兒立刻出聲反對說:“爺爺,不行。知道的人,會說爺爺為敏華和瑾之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這是在盤算什麼,在步步逼婚。您讓敏華以後怎麼做人呢。”
“你管旁人做什麼。我們自家的事還要看外面的臉色了?”陳老狐狸一下子又將這話拍回來。
蘇婉兒心裡哀號,有不詳的預感,然而還是做垂死的掙扎,她說:“可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說不下去了。不是陳老狐狸震天的咳嗽,也不是他的老淚縱橫,而是葉瑾之忽然握住她的手,對她說:“不用擔心。”
毛的不擔心,老狐狸這麼說是正中你下懷,正好是你的計劃之列。男人結婚與否掉價都不厲害。蘇婉兒狠狠瞪葉瑾之,用力要抽出手來,可是他握得太緊,蘇婉兒不是他的對手,你來我往,力量的懸殊之下,她只好恨恨地妥協。
“爺爺,您不必擔心。”葉瑾之作為勝利者,很滿意地握著她的手抬起來對陳老狐狸說了這句話。
“瑾之,敏華還小,也沒在社會上走動過。你擔待一些。但也不能半點欺負了。”陳老狐狸鄭重地叮囑。
“爺爺放心。我午飯後就帶她去登記。”葉瑾之說出了這一句話。蘇婉兒欲哭無淚,只恨恨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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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乖。我們不要打擾爺爺休息。出去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去登記。”葉瑾之捏了捏她的手,看過來的神色一臉得意。
蘇婉兒很憤然,但不好在老狐狸面前發作,即便這老狐狸與自己沒有多深厚的情誼,但畢竟是老者,是長輩。所以,她狠狠回瞪他。
陳老狐狸十分高興,點頭說好,然後,忽然又憂心起來,問葉瑾之的資料是否在京城。
“爺爺放心,我的身份、戶口簿都在京城,不過,倒不知的敏華的資料在不在。”葉瑾之問道,不由得又捏緊蘇婉兒的手,不讓她掙脫。
陳老狐狸沒有說話,呵呵一笑,摁了床頭的鈴,陳澤林和趙醫生立馬進來。陳老狐狸對陳澤林說:“敏華的戶口簿和身份證你給瑾之。”
“好。”陳澤林回答。
“爺爺,為什麼要給他?”蘇婉兒立刻抗議。
陳老狐狸直接無視她的話語,對葉瑾之說:“你們去準備吧。我有些累了。”他一說完。又緩緩躺下,繼而連眼都合上。
趙醫生立馬抓住時機就說陳老狐狸身子如何弱,需要靜養什麼的,言下之意就是讓葉瑾之和蘇婉兒出去。葉瑾之連連點頭,最後拉了蘇婉兒出門來。
門剛一關上,蘇婉兒終於低吼:“放開。”
葉瑾之放開她的手,雙手插袋,瞟她一眼,說:“真是不懂禮數與感恩的傢伙,我是委屈自己在為你盡孝。”
“謝謝了,盡孝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不勞你費心。”蘇婉兒揉了揉被他握得血脈不通的右手。